江城市有四大豪門兩大家族,四大豪門分彆是季,夏,蘇,陸。
兩大家族,一是百年望族顧家。
另一家則是北方的朗氏,所以素有傳言,北朗南顧,家底深厚,百年傳承。
顧司絕雖然也是私生子,但顧老太爺可沒有虧待顧司絕,顧司絕和陸家的千金陸嫻君有婚約,但婚禮舉行當天,顧司逃婚,因為這場婚禮,陸家顏麵儘失,從此顧家和陸家的友好關係從此破裂,兩人水火不容。
顧司絕從此被老太爺趕出顧家,守著他的小公司混日子,倒是悠然自得。
哎,回想往事,夏桑隻覺得唏噓不已。
想當年,她還去參加婚禮了呢,可現在……卻時光不複。
“弟妹歎什麼氣?”顧司絕挑眉。
夏桑搖頭,避開顧司絕的眼神,“沒想什麼。”
這下事情或許並沒有那麼糟糕了是嗎?
洛冰是顧司絕公司裡的藝人,即便是季淩川要告洛冰,那麼顧司絕就是洛冰的保護傘。
雖然星途會受損,但是總比擔上殺人犯的罪名吧?
但夏桑永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有多複雜。
不管是季家,還是顧家,都沒有人能動洛冰。
簡單的聊過幾句,在場幾人便都沉默下來,靜靜等待著手術 的結果,顧蒹葭不愧是被顧家捧在手掌心的小公主,因為擔心季淩川,幾次忍不住紅了眼,悲傷的哭泣著。
夏桑忍不住側目打量顧蒹葭,顧蒹葭對季淩川的情意不似作假,哭得傷心極了,在這哭聲在她聽來,卻是異常的嘈雜吵鬨。
心底倏地躥起一股無名怒火。
顧司絕倒是不厭其煩的安慰著,相比起來,她這個四嬸可就顯得太過冷漠了。
淩晨三點過,手術室門總算打開。
幾人幾乎同一時間上前,醫生問:“誰是季淩川家屬?他傷得比較嚴重,顱內出血,右腿骨折。”
夏桑連忙說:“那洛冰呢?”
醫生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些洛冰的情況,相較而言,的確是季淩川傷得比較嚴重,洛冰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季淩川可就不一樣了。
“現在能去看看她嗎?”顧司絕問。
“病人的麻藥還沒過去,要住重症監護室。”
“二叔,洛冰是你們公司的藝人,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警察已經取證,是洛冰蓄意開車撞淩川的!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季淩川脫離危險,顧蒹葭總算是安心了。
顧司絕沉默,而後說:“這事情來龍去脈我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原因要等當事人醒來再問。”
顧蒹葭真的把他問倒了。
為什麼,洛冰要去開車撞季淩川?
洛冰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顧司絕的劍眉擰得更緊。
“二哥說得沒錯,洛冰為什麼不惜放棄自己生死,也要季淩川償命。究竟是不是……季淩川做了什麼虧心事呢?這個中原因,得問季淩川。”夏桑眼眸裡波光閃爍,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饒是顧蒹葭再好的性格,也壓不住心底怒意,美目轉瞪,“四嬸,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淩川做的虧心事?洛冰不要命,也要讓淩川償命嗎?”
夏桑不怒反笑,“侄女這是擔心什麼?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洛冰不是傻的,若非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犯得著來自己的命去賭嗎?”
顧蒹葭臉色蒼白,眼裡劃過一絲不滿,但是良好的家教告訴她要隱忍。
至少,不管怎麼樣,夏桑是她的四嬸。
雖然,她心裡也很不屑。
“四嬸這麼維護洛冰,難道說四嬸知道這其中內幕嗎?”顧蒹葭思緒跳躍,很快抓住重點。
夏桑聽見這話,嘴角笑意漸漸擴大,“侄女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季淩川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語畢,夏桑眼瞳深處閃爍著仇恨的火光,她故作惋惜道:“畢竟人和人可是不一樣的,我可沒做什麼天道不容的惡事。”
顧蒹葭和夏桑你一言我一語,兩人毫不退讓,話語之間的火藥味濃烈。
顧司絕眉頭微擰,“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