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蒹葭雙瞳渙散而又無神,仿佛極為痛苦的模樣。
夏桑根本就不怕顧蒹葭心臟病發作,嘴角噙著柔柔笑意,漫不經心的說:“呀……大侄女你這是身體怎麼還沒恢複過來啊?你若是不好起來,隻怕你和季先生的新婚之夜也要帶著醫生,隨時搶救你呢。”
毒。
這話算是很毒了。
可不就是在詛咒顧蒹葭嗎?
季淩川抱緊懷中氣息不穩的女人,眉間覆滿恨意:“夏桑!”
“季先生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心臟病我可救不了,你再望著我,我也是沒用的。再說我們血型也不合,總不可能讓我挖心救侄女吧?我若是季先生就快點抱著蒹葭去醫院,說不定還能搶救一把呢。”語畢,她含笑走回剛才的位置,似笑非笑的說:“畢竟蒹葭若是有個好歹,可再沒有另外一個蘇安安來獻出心臟了——”
空氣驟然凝滯。
季淩川氣得不輕,但是顧蒹葭的身體最重要,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夏桑,連最基本的風度也懶得維持了,抱著顧蒹葭就要出去。
夏桑慢條斯理的說:“季先生,勞煩轉告蒹葭。”
“今天大侄女實在是不乖啊,這杯咖啡我夏桑記在心上,回頭一定準備一份大禮讓你們高興高興。”
季淩川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留給夏桑一道挺拔的背影。
“還有啊,彆忘記買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