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蒹葭站起來為季淩川不平,“四嬸想聽,叫四叔給你彈啊。季先生是我們顧家的客人,還有為主人彈琴的道理?”
顧蒹葭心裡早就燒了火,上一次夏桑打她幾巴掌,她還不敢回來告狀,今天長輩都不在,顧蒹葭再也不想忍受夏桑。
反正她知道顧司絕是最疼她的,所以顧蒹葭有恃無恐。
夏桑咧嘴一笑,毫不客氣的反諷。
“小侄女今晚吃炸藥了嗎?火氣有點大啊,季先生能夠為你彈,怎麼就不能彈來給我們聽聽了?還是說,你們關係特殊一點?”
顧蒹葭漲紅了臉,咬牙道:“季先生可是季氏的總裁,你讓他彈就彈嗎?”
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顧蒹葭是想這樣罵的,但是顧司絕在這裡,她不敢這麼說話,她的家教和素養,不允許她如此低賤。
夏桑豈能聽不出顧蒹葭的言下之意,她笑得更歡快,眼裡的輕蔑和不屑一覽無遺。
“季氏的總裁?嗬嗬,靠女人上位的季氏總裁,當然不好讓他彈了……”夏桑冷冷一笑,“因為我嫌惡心。”
夏桑這下是直接撕破臉了,再叫她忍,她會崩潰的。
眾人臉色一變。
季淩川冷冰冰的盯著夏桑:“四少夫人,我念你是顧家的少夫人,請你慎言。”
“怎麼?你惱羞成怒了?”夏桑大剌剌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支著下顎,好整以暇道:“你難道敢說你季氏有現在的高度,和蘇家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嗎?你能夠在季家的孩子裡脫穎而出,在季家站穩腳跟!這一切和你的夫人沒有關係嗎?”
如果不是蘇家為你鋪路,做你的後盾。
季淩川這身世卑賤的私生子,怎麼可能有繼承季家的機會?
季淩川臉色黑得不能再黑,拳頭緊握,周身溢出戾氣。
夏桑挑釁道:“季總……人在做,天在看……你晚上做夢就沒有夢過你的亡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