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左手不能用力了,也就等於廢掉了,可耳朵呢?
連耳朵都聽不見了——
顧司宸隻覺得一股力量突地襲來,他踉蹌地跌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額頭,漆黑的鳳眼裡滿是破碎的星光。
他要怎麼和夏桑說……
她以後再也不能調香了!
她的耳朵聽不見了。
他要怎麼告訴她,這個殘忍的事實?
顧司宸慌了,亂了……他坐在椅子上,眼瞳裡覆蓋著難以言喻的灰暗和頹廢,他癡癡笑了,唇邊勾勒出淒涼的笑容。
“夏桑……我要怎麼告訴你……你再也不能調香了……我要怎麼告訴你!”
沉寂的空氣裡,唯有他悲涼的字符敲打著眾人的心扉。
……
夏桑醒來是上午,原本寒冬之日今天卻罕見的出了大太陽,陽光透過玻璃照耀而來,她躺在床上,感受著陽光的溫度,似乎連那條僵硬地手臂也暖化了。
她不知道怎麼了,她也不知自己受了多重的傷,一醒來就在這裡了,顧司宸也不在,病房裡空蕩蕩的,冷寂得可怕。
不過這又有什麼呢?
隻要顧司宸沒事就好啊。
她如此想著,卻發現自己的耳膜有些發痛,一直在嗡嗡地亂叫。
就在這時。
病房“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走廊上的大片光線傾瀉而來。
陽光刺痛了夏桑的眼睛,她下意識的側開頭。
待到眼睛慢慢適應,夏桑眯著眼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