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麼辦?
現在不是反擊的時候,隻能依靠酒精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在痛苦。
一瓶的紅酒被他幾口喝掉了一大半,酒精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發作,他麵頰發紅,渾身滾燙如火,唯有靠著冰冷的石壁方能緩解體內升騰起的灼熱。
他靠著牆壁,朦朧迷離的視線望向了窗外陰暗的天際。
他的心,也如同這暴雨天,積滿了水流,悲傷快要湮沒他。
“陸嫻君……你等我嗎?”
他忽而眉眼彎彎,眼裡蘊滿了柔軟的笑容,不如以前的邪魅肆意,是經過泉水洗澈後的純粹和乾淨。
沒有人回應他。
隻有這滿室的安靜。
他不知疲倦,一遍一遍的呢喃:“陸嫻君……你能不能……等等我!”
他難過地垂下頭,背影在暗沉的光影裡顫抖。
“你等我……最多三年,我會解決好這一切的……”
“你彆嫁人好不好?等我……”
“再等我三年,我陪你一生好不好?你可以恨我,但你彆走……”
顧司絕醉了,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屋外。
洛冰麵色蒼白,她站在門口,凝神聽著屋裡的動靜,那帶著壓抑哭腔的男聲,像是紮滿了鐵釘的皮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刺骨鑽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