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兩清了,那不過是鬼話,不過是借口。
無非就是顧司絕不要她。
僅此而已。
她連甩開他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再一次的被拋棄了。
她吸了吸鼻子,想要起來上廁所,但就這麼細微的動作也將夏桑驚到。
“嫻君?”
夏桑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打開床頭的台燈,霎時間,橘黃色的暖光便映亮了逼仄的空間。
夏桑揉了揉眼睛,“你醒了?”
陸嫻君低垂下眼簾,將眼裡洶湧的濕熱掩飾,“嗯。”
她張了張嘴,但聲音沙啞。
喉嚨仿佛被燒紅的鐵烙燙破了皮肉,說話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我看看還燒不燒。”夏桑自言自語,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果然不燙了,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溫度。
“我沒事了,謝謝。”陸嫻君不自在的側過頭。
她麵對夏桑的情緒也有些複雜。
雖然夏桑是個好友,可她到底也是顧家的人不是嗎?
“沒事,和我不用客氣,你還在風口浪尖為我代言呢,我夏桑彆的沒有,可是很講意氣的,朋友嘛,可以兩肋插刀的。”覺察到氣氛過於沉重,夏桑故意輕鬆的說道。
而這話並沒有讓氣氛好轉,反而還更加壓抑,陸嫻君的一雙美眸定定的盯著夏桑,眼中是夏桑看不懂的深意。
很久,夏桑才聽見陸嫻君輕聲說:“朋友?”
“對啊,我照顧可不是因為彆人,你就是我夏桑認定的朋友,這還需要解釋嗎?”夏桑輕佻的對著陸嫻君笑了。
她知道陸嫻君心思敏感,尤其上次陸嫻君對她避而不見。
但是夏桑真的覺得沒什麼,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是會做出錯誤的判斷的,她根本不在意。
陸嫻君會是個好朋友的。
她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