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明眼人都知道是說給顧蒹葭聽的，一時間，幾道目光刷刷地定格在夏桑身上。
但偏偏罪魁禍首卻無動於衷，笑得明豔動人。
夏桑身為顧司宸的妻子，站起來一起敬酒是理所當然的。
季淩川嘴角的笑意凝固，舉著酒杯的手指有些僵硬，但還是強顏歡笑：“妹妹說得對。”
這一聲妹妹，顧蒹葭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纖長的手指揉搓著她的衣角，那一圈圈的褶皺如她此刻的心臟一般，疼痛得厲害。
飯桌上的氣氛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她的眼眸裡閃爍著淚光，視線卻仍舊緊盯著夏桑和季淩川。
季淩川說過不會迎娶夏株的，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又改口了？
如果不是大小姐的教養讓顧蒹葭強烈的克製自己，隻怕她現在早就失去了理智，她隻想抓著季淩川問個一清二楚。
為什麼說話不算數？為什麼？
顧蒹葭的視線太哀切，季淩川下意識的移開目光，輕舉手裡的酒杯。
“姐夫都這麼有誠意，這杯酒我們可得乾了。”
夏桑偏過頭，對顧司宸露出俏皮的笑容。
一雙眼眸，似絢爛的煙火般璀璨無暇。
季淩川臉色難看，偏偏顧蒹葭是個不懂事的，第一個就站起來了。
“四嬸，你不要胡說。淩川怎麼可能娶夏株！”
那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女。
季淩川怎麼會呢？
顧蒹葭無法克製自己，終究任由妒嫉和怒意戰勝了理智。
“是嗎？”夏桑嘴角攜著淡淡的笑意，“姐夫不如你來親自解釋給我這大侄女聽聽？是不是過不了多久，我們兩家人就會親上加親了！”
季淩川騎虎難下，硬著頭皮說：“是。”
顧蒹葭的眼睛一下就紅了，眼圈泛起溫熱的液體，她快步走到夏桑這邊來，“你一定是在騙我！是不是？”
顧蒹葭熱切而又希翼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