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蒹葭乞求似的拉住他的手,無助地哀求道,梨花帶雨的樣子令人憐惜。
季淩川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蒹葭彆胡說了,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身份,我們不能這麼自私。”
季淩川說得大義凜然。
顧蒹葭傻傻的相信了,不停地哭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什麼都不想要,顧家小姐的身份我不在乎,我隻想和你走。夏桑為什麼恨我們?是不是……蘇安安回來找我們了!”
季淩川麵色駭然大變,加重語氣:“不要胡說!人死如燈滅,這世上從來沒有冤魂一說!她死得其所,和我們一分關係。”
顧蒹葭的話碰到了他心裡最敏感的點。
季淩川是誰?是那個自私狠毒的他,他即便是日日夜夜都夢見蘇安安一身是血的來索命,他也絕口不提。
他是無神論主義者。
他的確經常做噩夢,偶爾中午的小憩,他都會夢見蘇安安抱著被活活逼死的嬰兒在他床邊咯咯地笑著。
她臉上身上全是鮮血,胸口還有一個恐怖的血窟窿,裡麵是空的,沒有心臟!
她冷森的盯著他。
“季淩川……把我的心還給我!”
季淩川的思緒混亂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已然是一片冷厲清明。
“你不應該這麼莽撞,夏桑可比蘇安安不好對付得多。”
“可我忍不住。”顧蒹葭委屈的看著他。
季淩川低下頭,吻住了顧蒹葭的嘴唇,雙手摟著她的纖腰,緊緊地抱著顧蒹葭,似要將顧蒹葭揉入自己的血肉裡。
兩人在路燈下吻得癡纏,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夏桑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論,眼裡的光一點點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