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膽子真的是見長,誰允許這麼和我說話的!?我是你的父親!”老太爺咬牙切齒的說。
顧司宸眉眼淡漠,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你不是我的父親,你說過,我下賤的妓-女生的野種,我的身體裡流著妓-女肮臟的血液,是我的存在,玷汙你們顧家的高貴的血統,我不過是你眼中最不堪的孽種,我的存在是你最不屑的過去。你看見我,就會想起你的曾經。你說過,我不配叫你爸爸,所以……你隻是老太爺而已,僅此而已。”
顧司宸平靜的複述著老太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他雙手插在褲兜裡,薄唇開闔間,眸子裡的冷意似乎與生俱來,透著一股高傲的貴氣。
那些結疤的傷口在頃刻間被他撕裂,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就是一個孽種。
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老太爺當即坐不住了,就連顧老爺也是麵色大變,幾道陌生的目光刷刷地射向屋中央的顧司宸。
他的身影偉岸而又高大,眉眼裡透著凜冽砭骨的寒意,一個眼神就讓人感覺到如墜寒冰地獄的寒冷。
老太爺立刻瞪起了眼,眉毛幾乎要一根根的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的青筋,揚在空中的手直指顧司宸,呼吸越發急促。
“你……這個——”
話被顧司宸截斷,他神情輕蔑,眉眼裡閃爍著嗜血般的冷酷,語氣如刀俎剮心。
“我這個不孝子嗎?還是孽種?老爺子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當年不就是一腳踹開了我嗎?是你口口聲聲說我不配叫你做爸爸,是你說我,隻是一條肮臟下賤的小野狗!是你說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當時看我的眼神, 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從你將我踹出門外那一刻起,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叫你做爸爸。我願意回來聽你教訓,是我願意,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倚老賣老,仗著你的身份無數次踐踏我的尊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