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眉頭一皺,滾燙的開水潑灑到手背上,已經是一片通紅,火辣辣的疼痛襲來。
下一瞬,一雙骨節修長的手遞給她一張濕巾。
在這吵雜擁擠的車廂裡,她的頭頂響起一道溫潤的男聲。
“對不起,女士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很好聽,溫潤輕緩,像陽光灑在湖麵上一樣,暖暖的,不是沙啞的磁性,是另外一種輕柔乾淨的聲線,令人淪陷。
伴隨這道聲音響起,夏桑恍惚覺得周遭的擁擠和吵鬨在頃刻間遠去。
有人的聲音就是這麼好聽,仿佛是春天裡的風。
緩緩吹過,塵囂和喧擾紛紛遠去。
夏桑詫異的抬頭,清澈的瞳孔裡映入一張清俊明秀的麵龐,棱角柔和,整個人仿佛都散發著溫柔的氣息,一身米白色的中長款風衣,隨性的穿在身上,露出裡麵的淺藍薄絨毛衣,一隻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則拿著濕巾。
他的眼睛很漂亮,同樣是深邃漆黑的,可他卻沒有絲毫的淩厲感,如涓涓細流一般溫柔的男人,朗卓然和他是一個類型的,可這個男人卻溫柔得令人難以抗拒,朗卓然的儒雅是表裡不一。
他的身上有一股特彆的味道,不是獨特的某一種,而是很多種香味揉合成一起的雨後橘香的味道。
這味道,有點像她調製的那款香水。
夏桑愣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沒事,小傷。”
男人溫潤有禮,夏桑儘管心裡有些不滿,但已經消散了許多。
他也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目光掃過她泛紅的手背,眸光一動,“這位女士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的位置就在前麵,你和我一起過去?我帶有傷藥。”
夏桑剛想擺手,他卻說:“我那裡剛好有多餘的一個位置,就當作是我對你賠禮道歉了。”
夏桑站了兩個小時,小腿酸痛腳底發麻,她才不是聖人呢,也不忸怩,跟著男人往前麵的車廂走去。
夏桑和他一路穿過擁擠的走道,來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