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說我不喜歡季淩川這個人,所以就拒絕他的極力邀請,那你是不是會覺得我恃才傲物。”顧平生也隨著夏桑的模樣,雙臂環在胸前,後背靠著牆壁,似笑非笑的望向了她。
“那我要是說我也討厭他,你會不會認為我在迎合你?”
夏桑眯著眼笑了,不動聲色的刺探。
顧平生愣住,“夏小姐還真是爽快。”
“不過,我可以問問你為什麼討厭季淩川嗎?”他的視線銳利。
夏桑聳聳肩,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故人。”
顧平生低頭看著地上零落地白雪,“巧了,我也是因為故人。”
故人,一詞代表了多少求而不得的遺憾。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到馬路上去打車。”顧平生心情低落,怏怏的說道。
夏桑無聲地點頭。
一條黑漆漆的胡同,夏桑和顧平生並肩而行,走到胡同口,馬路邊的五彩霓虹燈映亮了顧平生眼底的憂傷和哀涼。
這是一個溫暖明媚的男人,陰暗和悲傷統統不屬於他。
夏桑莫名覺得有些可惜。
他的心裡……是不是也藏著故事呢?
所以,來去自由的清風也會被世俗所羈絆嗎?
還是這所謂的瀟灑利落,不過隻是偽裝。
夏桑坐上了計程車,她坐在裡麵,輕輕地揚起手。
同顧平生揮手作彆。
計程車彙入車流,顧平生沒有急著回喬木居,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很久,等到十點過才回去了,季淩川還真的是不死心,竟然在小區門口等他。
顧平生的眼裡滿是寒冽的冷意,他繞到後門口上了樓。
季淩川還真的是有恒心呢。
公寓收拾得很乾淨整潔,牆壁上和電視劇的擺台上都放滿了照片,那些照片沒有他,是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