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顧司宸已經端著她做的沙拉吃起來了。
夏桑落座在他身邊,看他臉色有些泛白,以為他是感冒了,又跑去倒開水給他。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不好,如果是的話,就不要吃冰的水果,我去給你煮麵。”夏桑說著還關切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額頭微微泛涼。
不過還好,沒發燒。
“你還會煮麵?”顧司宸放下手裡的叉子,眸光裡鋪滿柔柔星光。
夏桑被他看得臉紅,“我不會呀,但你可以說啊,我可以學啊。”
其實夏桑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她不會做飯,隻會沙拉,水果沙拉雖然簡單,但是在冬天可能對身體不好。
冬天還是要吃些熱食。
“你願意學?”顧司宸眼裡笑意更深。
很奇怪,和夏桑說話就是有一種魔力,她會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溫暖安全,這會給他一種錯覺,似乎傷口也再那麼疼痛了。
因為眼前的她,已經讓萬物失去了顏色。
“我為什麼不願意學?做飯給喜歡的人,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我願意啊,你彆吃這個了,真餓了,我就去煮麵。”
夏桑奪走他手裡的餐盤,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顧司宸情不自禁的伸手捏她臉頰,“桑桑,你真好。”
夏桑羞澀的低下頭,反手和他寬厚的手掌十指緊握。
“那你教我吧,我現在去做。”
夏桑心血來潮,拉著他就往廚房裡走。
當然,過程很波折。
顧司宸靠著門框,看著廚房裡洗菜忙碌的身影,這一方廚房讓他的心有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即便站在萬人之巔,卻也不如此時此刻,站在她身後這一刻的感覺來得奇妙。
似乎是什麼呢?
不管在外遊曆的人走多遠,在這遼闊黑夜,總有一盞燈是屬於漂泊的獨行人。
而夏桑就是他的燈。
她會為他留燈,會等他,會為他去做一切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他應該叫她另外一個名字。
蘇安安。
安安……給她取名字的蘇家二老,對這個女兒一定寄予了人世間最美好的祝福。
安安,願她一世安寧無憂,順遂平安。
“顧司宸這個菜要洗多少次?”
“蔥怎麼放啊?是最後放還是開始放?”
“夠了嗎這些麵!”
“啊……你彆走,最後一個問題,麵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