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憋出毛病？
“嗯？”他低下頭，腳步一頓。
夏桑鼓起勇氣對上他的眼，纖細白皙的指節撫摸讓他擰著的眉頭，指尖於他眉間輕輕劃開。
“我沒事的，你彆這樣，我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彆怪她，如果換做我是她，指不定我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原諒她……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夏桑輕聲訴說著。
夜色漆黑一片，深夜的林道裡沒什麼人，四下冷風呼呼的吹，眼前的沉默讓夏桑有些發怵。
他沒有急著回答她，走到路燈下，將夏桑放下。
沉寂的黑夜裡，佇立在林道兩邊的路燈溫暖了空氣裡浮動的死寂，帶給人絲絲暖意。
“顧……”
夏桑張開嘴。
顧司宸陡然轉身，一根食根貼上她的唇瓣。
“噓！”
夏桑愣住，“怎麼了？”
“讓我靜靜。”
他俊美的麵容滿是疲倦和蒼白。
夏桑注視著他的眼，微微點頭。
她心裡也明白，顧司宸應該是心裡最難受的人，有選擇的決定比沒選擇的決定更加的艱難痛苦。
她不再多言，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視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落在那紛飛的雪裡。
他在看些什麼？
她不知道，因為他的思緒宛若飛去了很遠的地方，那麼的遙遠的彼岸。
夏桑知道，他需要安靜，而她能給的就是無聲地陪伴。
雪，越下越大。
寒風愈發凜冽，枯木枝椏在風雪裡抖動，天地間一片安靜。
“桑桑，你覺得我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