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一定要和我說。”顧司宸握緊她冰涼的手，語氣愈發的溫柔。
他的眼裡充滿紅血絲，眼部也帶著厚重的烏青和眼袋，堅毅的眉宇之間隱約蒙上一層似有若無的憔悴和黯然。
夏桑有些心疼他，指尖情不自禁的撫過他擰著的眉頭。
“你吃過飯了嗎？我給你買了吃的，今天是不是很辛苦？”夏桑終究還是無法狠心。
她倒是想現在告訴顧司宸懷孕的事情，但是看見他這麼勞累，她便想再等一等吧，至少等葉蓁蓁好轉一些，這樣顧司宸才不會那麼內疚。
顧司宸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粗沙的嗓音於她頭頂清晰響起：“不累，隻是她情緒不穩定，我不能再刺激她，醫生說讓她先穩定一下，所以可能這兩天，我會在醫院陪她。”
顧司宸眉頭越皺越緊，很快蹙成一座小山峰。
他也知道這樣對夏桑很不公平，但葉蓁蓁正是處於崩潰邊緣的界線，他到底也不能太過絕情。
“我能說拒絕嗎？”夏桑指尖收緊，她一本正經的盯著他，語氣堅定。
顧司宸眸光微變，“我……”
他沒想過，夏桑會用如此嚴厲的態度來拒絕。
一時詞窮。
夏桑卻不改意願，一字一句的說：“顧司宸，如果她的生命，她自己都不珍惜，那麼你又能怎麼幫她？”
顧司宸垂下眼，放在她肩上的手指一頓。
“其實你比我清楚，她要的從來就不是陪伴，而是你！她希望和你重新回到過去，你這一次妥協了，下一次呢？雖然我這樣說或許有些無情，但我必須得告訴你。人不自助，無人能助。一切已經回不到最初，她殉死的症結在於你，除非你答應和我離婚，她就會停止這樣瘋狂的做法。否則，她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