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季淩薇看見他，慢慢抬腳走過去。
朗卓然沒說話，抿著唇靜默而立，清晨朦朧的晨曦於走道兩邊的窗戶照耀而來，襯得他眼裡的冰冷戾氣愈發清晰，他的周身似乎都升騰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寒氣肆意散開，空氣也被凍結成冰。
朗卓然拳頭握得更緊，他壓製住心底奔騰的恨意和怨怒，半響，才輕輕吐出一句話：“你怎麼來了？”
聽見他這麼說，季淩薇薇眼裡的忐忑很快散開，她帶著笑容走近他，“你忘記了？今天是我們要去試婚紗的日子。”
他應該是沒聽見的吧？
洛冰不會有臉告訴朗卓然孩子是他的，所以……他是不知道的吧？
她伸手挽著他的手臂，臉頰雖有紅腫，卻掩不去她唇邊的笑容，嬌豔明麗。
朗卓然靜靜低眸，複雜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很久也未曾說話。
“是啊，今天是我們試婚紗的日子。”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機械的重複著她說的話。
季淩薇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拉著他就要走，“我們快去吧，不要在為不相乾的人耽擱了。”
朗卓然不動。
季淩薇拉了幾次沒拉走他，她停下來，不解的說：“怎麼了？卓然？”
緊接著。
朗卓然幾乎是抬手的瞬間就甩了季淩薇一個巴掌。
力道之大，這個巴掌直接讓季淩薇趔趄摔倒在地。
“卓然，你為什麼要打我？我做錯了什麼？”季淩薇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捂著麻木的臉頰，差點就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