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
他離她很近，淡淡的薄荷香味似有若無的傳來，竟將嘔吐物發出的惡臭掩蓋。
夏桑終於好轉，她扯過他手裡的紙巾，胡亂地擦了一把臉，扭頭去看他：“你不覺得味道很臭嗎？”
顧司宸黑眸一沉。
“你為我生孩子，我不能為你分擔，心疼還來不及，我為什麼還要嫌棄你？”
他說得理所當然，夏桑卻忍不住笑了，從未有過的明朗，似冬雪被春光融化。
他倒是把她問住了。
以前她嫁給季淩川的時候，季淩川整日忙於工作，甚至根本不知道她還會妊娠孕吐，季淩川給予她的關心很少很少，甚至可以說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孩子，後來她的肚子越來越大，有時候會抽筋，她腳疼讓他揉揉，他卻煩躁的用枕頭蓋住臉，說她事多，又沉沉睡去。
在男人的眼裡，女人懷孕就是家常便飯，彆人生孩子很簡單，到她這裡就這麼矯情了。
但他們不知道，每個女人的體質不一樣。
到最後，子宮壓迫到膀胱，導致於經常要起來上廁所，季淩川嫌她晚上起夜太頻繁吵到他了，他就和她分房睡。
似乎他的變化，是有跡可循的。
隻是那時候她沉浸在自己的創造的夢幻生活裡，不願意去相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顧司宸相比季淩川……不，不對，季淩川根本就不配和顧司宸相比。
“你在想什麼？”顧司宸扶著虛脫的夏桑站起來，等她站穩，他又去衝廁所，是個溫暖體貼的丈夫。
夏桑默默的濕了眼圈，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她忍不住從後背將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