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裕年眼神厭惡:“你還真是我的好徒弟。”
孟七七一點都不像顧家的人,顧家的心胸狹隘自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孟七七卻生性率真,敢作敢為,瞧著癡情種的模樣,倒是一點都不像那群慫貨。
“先生……謝謝您的養育之恩。”孟七七彎彎唇。
季裕年眯著眼和她對視,“你現在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不能笑?橫豎都是一死,哭也會死,笑也會死……我哭了,那就一點不像你的弟子了。他說過……我應該多笑一笑……所以,我要笑著走。”
飄渺的視線望向窗外那片熾烈的晚霞,整個空間仿佛都被暈染在一片血腥裡。
她的眼神看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亦或是一段記憶,亦或是一未歸人。
“突然這麼悲觀做什麼?你應該感到很慶幸,你費儘心思要保護的那個男人,為了你不惜自投羅網。我不會殺你,你是我手裡的一把刀,你還沒有發揮你最大的作用,我怎能讓你去死?”季裕年的視線落在孟七七臉上。
空氣明明暖,孟七七卻覺得渾身都發冷,胸中堵著一團火焰,布滿血汙的眼睛微微張開。
“你說什麼?!”
陡然間,氣血上湧,她的情緒太過激動牽動身上的傷口,她不禁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但這外傷卻抵不上心口的鈍痛。
秦崢要來了?
為她自投羅網?
那個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