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生急切道:“我今天來是想同你合作,現在爸爸失蹤,季裕年如果真的是顧承安,那麼一定會爸爸不利。”
顧司宸恍若未聞,仍舊負手而立,連眼神也未曾有絲毫的波動。
對於顧平生的話,他冷靜得太過可怕,像是失蹤的人對他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顧司宸就是這樣一個極度理智,冷血的男人。
顧平生見他不說話,心中更是急躁不安:“顧司宸你說話!我來不是看你沉默的。”
“那你覺得我能說什麼?或者,三哥希望我說什麼?”明明是輕和平靜的語氣,卻像是裹著日光刺來的寒風刀劍,帶著極端的諷刺和輕蔑。
顧平生垂著眼,心口突然狂跳,千言萬語如棉花一般堵截在嗓子眼,一字也說不出口。
顧司宸是在反諷他當日的決定。
“難道你要對爸爸的失蹤袖手旁觀嗎?”顧平生喉結滾動,聲音微顫。
顧司宸緩慢地轉過身,眼睛冷如寒星:“你錯了,他並非我的爸爸,他對我而言不是陌生人,而是一個加注我百倍痛苦的仇人。”
顧司宸每一個字都帶著極強的怨怒,刺得顧平生心口直痛,卻不能辯駁任何一句。
“司宸,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今天我懇求你和我聯手,等到風平浪靜時,我願將整個顧氏拱手相送。”顧平生沉沉歎氣,終究亮出他最後的底牌。
上次顧司宸讓他聯手,他顧忌著季裕年是顧家的人,所以猶豫不決。
他的猶豫,反而將今日的自己推到這樣一條進退兩難的懸崖峭壁邊。
說句不好聽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顧司宸聞言,眼神一凝,而後嘲諷地勾起唇:“在你心裡,覺得我就這樣在乎這個顧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