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是他的責任，他願意為之付出一切。
季裕年慢慢地走過去，眼底閃過一絲狂風般的盛怒，倏然抬腳，一腳踹向了老太爺顫抖的膝蓋。
“咯吱”
清脆的骨骼聲響起，老太爺登時就痛苦地摔倒在地，臉頰蹭過堅硬的碎石地麵摩擦出淒厲的血紅和傷口，他張嘴發出痛苦的叫喚。
季裕年這一腳踹得很重，他早已經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怎麼能遭得住？膝蓋火燒火辣的痛，仿佛鋒銳的骨頭渣刺入了肉裡，痛楚像空氣一樣鑽入身體的每一個縫隙。
“你還敢說你沒錯！？”季裕年那張臉幾乎猙獰，近乎力竭聲嘶地怒吼：“你害死了我的妻女，奪走屬於我的一切。你現在竟然說你沒有錯，老東西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你現在連一絲悔意都沒有，你的心肝是不是被狗吃了？！顧氏在你眼裡就比人命重要嗎？值得你為此做出喪儘天良的禍事！你知道我有多想將你剮了嗎？”
看著老太爺無力反駁，狼狽地摔倒在地。
季裕年覺得還不夠，他蹲下身，一手攥住老太爺蒼蒼的白發，手中力道重得幾乎要將老太爺的頭皮撕裂！
老太爺疼得呲牙咧嘴，呼吸急促紊亂。
“不這樣做，你要我怎麼樣做？看著你不務正業，看著你為了一個女人，將顧氏的股份分出去嗎？”老太爺毫不畏懼，扭頭怒視他。
季裕年卻低吼：“我才是顧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顧氏的股份我喜歡給誰就給誰，你不過是暫時幫我管理，你憑什麼奪走？你憑什麼對我的要求指手畫腳？你憑什麼！這些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現在你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