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死一個人,如果真的要犧牲……
那麼。
讓她來吧。
蘇安安陪伴季淩川這麼多年,了解他的每一個弱點,身份就是他不能忘懷的刺。
應召女的兒子,還想要什麼地位?
季淩川勃然大怒,順手抓住她的手腕,“死到臨頭,你還和我嘴硬!蘇安安也好,夏桑也罷,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讓你再死一次的!我倒不信,你還有這麼好的運氣,還能再活一次!這一次,我必定讓你挫骨揚灰,連全屍都不留給你。”
“季淩川你有種,我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顧平生還活著,顧司宸會活著,他們都會為我報仇!”夏桑不顧一切的怒吼他。
季淩川越發殘暴的捏著她的手腕,眼神一冷,提起她的手腕撞向一邊的車窗,“咯吱——”
骨節錯位的聲音響起來,夏桑痛得近乎崩潰,她死死的咬著牙,手肘仿佛被砸斷,她甚至能夠感受到破裂的骨頭刺入了血肉深處。
這一瞬,她隻有一個感覺。
那就是疼痛……
好疼啊,全身都在疼,手痛得抬不起來,隻能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垂落。
她疼得滿頭是汗,卻還是咬著牙,憤恨地看著他:“這就是你的本事了嗎?我還以為你還有多大的能耐啊,就隻有做到這樣的地步了嗎?季淩川,你以為我還會怕疼嗎?有本事,你就再來啊!”
絕望到一定的程度,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哪怕是像狗一樣的活著,她也絕對不可以在季淩川麵前示弱。
她恨啊。
恨不得一刀痛死季淩川!
可恨,現在她卻還要受他鉗製。
麵對她的激將法,季淩川縱然有心保持冷靜,奈何夏桑太過激烈,他也愈發的暴怒:“你想讓我弄死你?我偏不!你的激將法不過是想為你自己求死,我偏偏要你活著,要你看看,我是如何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呸。”夏桑咧嘴笑著,再次吐了他一臉的血沫子。
季淩川重重的推開她,責令司機加速開車。
“先生,這事情有點不對勁……”保鏢一直在密切關注周圍。
季淩川沒好氣地說:“什麼不對勁!”
“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保鏢看了一眼後視鏡。
“廢什麼話?甩掉!”
夏桑早已經痛得說不出話,迷亂裡,她聽見保鏢的聲音,懸著的心微微放下,卻又好奇跟著季淩川的人會是誰。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關係。
來的是敵人,那她的處境也不會比現在好。
來的是……故人,那她或許還可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