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定了。”他笑容深了幾分。
夏桑索性也不喝湯了，像小貓咪一樣賴在他懷中，故意用眼睫毛去蹭他的麵孔，睫毛又長又翹，輕柔地掃過他的臉，恍如一陣電流擊過。
顧司宸將碗放下來，攬住她的肩膀，兩人一起坐在了病床上。
他靠著牆壁，她靠著他，視線望著窗外的雪景。
“司宸，現在如此真切的感受你的氣息，我才發現我有多後悔，那天是這樣的衝動。”她仰起頭，側目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心中的空洞被他填得滿滿的。
“以後不許這樣，不管遇見什麼，你都要記得……我會來的。”他低下頭，下顎抵著她的額頭。
如此親密的動作，很是自然，像是兩人已經結為夫妻很久。
夏桑低下眸子，眼角綻開明媚的笑容，她把玩著他的手，用手掌貼著他的，然後五指一抓，便和他十指緊扣。
兩顆心，也在漂泊中終於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我會等你的。”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仍舊會來救你的。人生總不能是圓滿的，也總不能兩全其美，我不知道失去彆人會怎麼樣，但是……失去你，我無法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愛情就是自私的吧，蓁蓁對我恩，我們也曾在一起過，但叫我為了她，而將你置於險地，我做不到。哪怕，彆人猜忌我，辱罵我，我仍舊會為你而來。為了你，明知是錯，明知是不該，明知是執著，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來。”他的聲音乾澀，帶著太多的沉重和沙啞。
與平日那個意氣風發的顧司宸有極大的差彆，卻也真實了很多。
至少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他會累，也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