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依心裡記掛著顧平生的照片。
又聯想到他,就要坐飛機離開這裡。於是段無依跑到樓下去問旁人借了一張紙,一支筆。
然後又回到樓上開始畫畫。
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邊畫畫的時候一邊回憶那張照片上的人,畫畫的時候,她的心情很緊張,生怕自己趕不上把畫送給顧平生,以至於幾次落錯了壁,損毀了一張又一張的畫。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等到下午。
他終於畫好了畫,眼看著下午就要過去,她不敢耽擱時間,直接拿著畫就打車去機場,但是沒有顧平生的聯係方式。段無依急得在廣場路上跑掉了鞋子,她也沒有功夫去撿鞋子,拚命地往機場裡跑去,生怕顧平生已經坐著飛機離開這裡了。
她這一生還沒有這麼緊張害怕的時候,氣喘籲籲的段無依望著人潮擁擠,急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怎麼辦?
怎麼辦?
沒有顧平生,她一邊往前跑,視線卻飛快地掠過周圍的人,每一張都是陌生的,沒有那個溫潤的男人。
她更急了。
後來聽見廣播裡的聲音,她才想起跑去廣播室讓人幫忙。而顧平生這邊正因為夏桑再次懷孕的事情,感到傷懷。
本來是對這個地方毫無牽掛的離開的,但是聽到廣播裡麵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不禁對那人產生了好奇,到底是誰在喊他呢?
廣播裡說他的東西落下了,但他並沒有東西落下,眼看著檢票進站。
頭頂忽然響起急切的女聲:“顧……先生……我是段無依,懇請您……來廣播室找我。”
他掏機票的動作一頓,眸子變得深沉,是段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