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護士微愣，不過專業素質過硬，點頭就走過去，“好的。”
傷口再次暴露在空氣中，護士冷吸了口氣。
段無依也低頭看了一下，傷口猙獰，到處都是淤青，有的破皮的地方已經結了厚厚的痂。她身上的皮膚其實沒多少好皮，有的是舊傷，她父親打的。
的確有點恐怖，段無依自己都嚇了一跳，然後就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
以前被她酒鬼父親打得更加嚴重的時候，她都沒有吭一聲。她沒錢買藥，每次都是任由傷口自己愈合，有時候因為環境不好，傷口潰爛，她也隻是買幾片消炎藥吃。
現在怎麼……
不過，有人擔心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顧先生，謝謝老天讓我遇到你。
段無依想著，嘴邊露出一個微笑。
“你還笑得出來。”顧平生沒好氣說。
“是啊。”小護士已經開始給段無依處理傷口，清涼的酒精塗抹在傷口處，微微刺痛竟然還有點舒服。
護士很溫柔，生怕手上的力道重了，段無依會疼，她擰眉一邊擦藥，一邊心疼道：“你們這小情侶到哪個角落玩兒啊，怎麼被打得這麼嚴重？唉，我們這兒治安是有點不好，尤其是郊外，很多國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廠子建在哪裡，招收的工人也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收。他們廉價勞動力，工資低，不知道多少人趁著晚上去搶。那兒監控不多，路燈有少，就算被拍到了，也找不到人。你們下次注意一下，晚上不要去人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