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生看到她進來，也愣了一下。然後轉身把最後一個碗衝洗乾淨，把人往外拉，“好了，已經都洗完了，一起出去看電視吧。”
“顧先生，你……”段無依眼眶又紅了，她受不得彆人對她好，更彆說這個人是顧平生。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其實廚房沒有熱水，大家可以出去吃的，但是在醫院的時候她吃不慣外麵的飯菜，顧平生就答應她回來給她做飯，他不會食言。
顧平生和段無依一起坐下，對段無依解釋：“沒事，不冷的。隻是廚房的出熱水的那個管道今天出了問題，明天讓房東來修理一下就好。”
很多話無法用言語表達，段無依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低著頭看著他凍得通紅的雙手。
終於忍不住，她小心握住顧平生的手，用自己的手給他暖著。
“你的手真溫暖。”顧平生低頭笑看著她，任由小女人給自己暖著手。
段無依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手暖，而是你的手太冰了。”
兩個人相互依偎，一起窩在沙發裡麵看電視。
已經接近年關，小城市裡麵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來了，人群也增多，外麵很熱鬨。
透過陽台的玻璃，偶爾會亮起煙花。
段無依從來沒有這樣安逸過，她目光透過窗外，眼中閃著光芒。
以前她和她父親住在一起的時候，隻有在大年夜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偷偷跑出來，然後看著滿天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