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恬瞳孔猛地緊縮,似乎沒有想到這麼惡毒的話,會從他的嘴中吐出來。
“他是你哥哥!”沒什麼聲勢的反駁。
卻引來了費鳴的一聲嗤笑,“哥哥?不過就是個不良於行……”
啪——
一聲突兀的聲響在這空曠的彆墅響起,費鳴被打的偏過一側的頭,眼神還帶著不可置信,一向順著他,軟軟的叫著他的人,居然也會跟他動手。
暴躁的開口,“你敢打我?”
貝思恬無畏的與他對視,“費鳴,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看到這樣的你,還有,他是我的丈夫,我不準你這麼說他。”
隻是提起,貝思恬就覺得自己被賦予了無限的力量。
費鳴的箍著貝思恬的胳膊的手一緊。
疼,很疼,他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手臂拽下來一樣,可是貝思恬依舊無畏的瞪著他,不肯低頭。
慢慢地,費鳴陰狠的笑了,鬆了握著她的手,調笑著開口,“你真以為我哥那個人,就像你看到的那麼矢誌不渝,早八百年前,人家就有了白月光,就連宋汐雲那麼個玩意兒,也不過是跟那女人長著相似都臉才入了他的眼罷了。”
貝思恬詫異地抬眸看著他,脫口而出,“不可能!”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這麼斬釘截鐵的說出不可能這幾個字,可是費鳴的神色卻在告訴他,他並沒有說謊。
“不可能?有幾個不偷腥的男人?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罷了,你連讓我碰一下都不肯,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毛病!”
費鳴眼神上下在貝思恬身上掃視,那眼神就像是再衡量一件物品的價值,讓她不舒服極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惡心到如此地步。
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怎麼好像麵目全非了呢?小時候,她哭一下,他都能變著花樣的做好幾十個鬼臉逗自己笑,如今卻陌生的讓她害怕。
“你放開我。”貝思恬有些語氣疲累,不想再跟他做過多的糾纏,十多年的心意,原是都喂了狗啊!
費鳴也死死地地盯著她,木已成舟,他以後可能看見她,都要叫她一聲嫂子,光是想想,費鳴就覺得自己的肺快要炸了。
無聲地對峙,貝思恬終於像是受不了的大力掙紮,“你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明明是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現在卻一副興師動眾的模樣,費鳴,你真讓人惡心。”
“你再說一遍!!”
費鳴眼睛猩紅一片,完全失了理智的模樣,貝思恬心內害怕,卻依舊哽著脖子大喊,“我說,你——真——讓——人——惡——心!”
一字一頓,極為緩慢,瞳孔皺縮間,她看見費鳴抬起了手,閉上了眼鏡,等著預想中的疼痛來臨。
她怎麼會喜歡他這樣的人呢?還是他把真正的費鳴弄丟了……眼前的人,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一覺醒來,或許他還是自己的費鳴呢………
良久,耳畔除了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在沒有其他,貝思恬睜開了眼睛,看著費鳴竭力克製,懸在空中的手,死死握緊!
費鳴隻覺得胸腔的火,幾乎快要燒到他的天靈蓋了,可是看著女女孩兒無畏的模樣,腦海中不知不覺就蹦出來小時候,即使隻是手指劃破了口,還沒見血,就眼淚汪汪的要他給吹吹的模樣。
太陽穴處,一跳一跳的疼,那些被自己可以遺忘的東西,在這一刻,好像全部都要迸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