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隻是之前費揚發燒,請了家庭醫生過來,我以為你們隻是各司其職。”
楊萱緩緩勾唇,掩去心底的竊喜,輕巧的放下手中的咖啡,直視貝思恬,朱唇輕啟,緩緩開口,“因為我帶了私人感情在裡麵,這是作為一個外科手術醫生的大忌。”
貝思恬一震,掩飾性地低頭,也同樣拿起了自己麵前拜訪的咖啡,抿了一口,“楊醫生的話,我怎麼有些不太明白……”
“簡單地說,是我愛他!”
那四個字,如同一顆一顆手雷,將貝思恬的心炸的四分五裂,口腔中那一縷咖啡的苦澀,漸漸蔓延。
貝思恬隻覺得,這裡的咖啡真是難喝,都苦到心裡了。
“那……那挺好的,你和費揚哥哥,也很配!”貝思恬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機械的開口,說完這些話的。
低下頭,不想再去看眼前的冷豔的人,就像是一隻鴕鳥一樣,逃避從來都是她遇到問題後,第一個想到的方式。
“可是,你和他結婚了!”陡然間,楊萱身上的氣勢驟然強大,壓著聲音開口,“兩年前,我在國外遇見他,他的腿被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醫生都宣判了死刑,任何的刺激於他而言,都無效。”
“除了定期的按摩,讓他的腿維持基本的肌肉彈性,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我就這麼守了他兩年,我拋棄了國外所有的資源優勢,甚至放棄了我一直做的課題,隻是為了和他在一起,你真的……懂嗎??”
咄咄逼人的語氣,環繞貝思恬周圍,讓她無處可逃。
那麼彼此依賴和陪伴的兩年,讓她有些無地自容,甚至,她還在他複健伊始,答應了彆人的追求,即使那是一個關於未來,關於他們那份協議分開後的承諾。
“我陪著他的那段日子,是我最開心快樂的時光,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放棄科研是這樣的日子,我原以為,終有一日,他會看見我的,可是我等來的,卻是你們新婚的消息。”
說到最後,貝思恬隻看得見,楊萱那略帶控訴的眼神,是啊,她憑什麼呢?不光是其他人,就連她自己有時也在不斷地反問自己,如果沒有費鳴的事,他們是不是連交集都不會產生呢?
答案不得而知,這世上也沒有如果……
“沒有,這不算是結婚!”貝思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脫口而出一句話。
楊萱眼底精光一閃,隨後飛快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貝思恬像是終於從眾人的指責中解脫了一樣,“我們隻是協議結婚,半年,隻要半年,我們就會離婚!”
楊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聲音也帶著不可察覺的顫抖,“你……你們……”
“是真的,因為一些原因,我們才會選擇結婚的,很快的,半年後,我們就會離婚!”
像是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一樣,貝思恬默默地又重複了一遍。
就這樣吧,半年後,費揚哥哥可以和楊萱在一起,畢竟他們看起來那樣般配,而自己,不是還有正旗哥哥嗎?
“胡鬨,婚姻怎麼能是你們這種隨便的態度!!”楊萱說話間的憤怒,顯而易見,可是低著頭的貝思恬,卻沒有看到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