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搖頭，像是不可置信一樣，楊萱說不出來一句話，隻是機械的搖著頭。
他不能這樣做，即使是留學回來，可是沒有斐然的成績，如何在偌大的神州大陸立足，更何況，一旦這個消息傳了出去，繞是她，也很難在得到一份題麵的工作了。
如此這樣，就隻能繼續選擇遠赴國外，可她之前放棄的所有科研，都不會在接受她這樣一個中途而廢的人了。
也就是說，她很難在這個領域繼續鑽研了。
她這輩子，所有的努力，都全部是白費力氣了。
一想到這，楊萱就是覺得從腳底鑽進的寒氣，陣陣地傳來，激得她渾身不停地打著冷戰。
她不敢去想，自己在未來的路上，究竟會落得什麼下場。
原本冷豔的臉，漸漸變得慌亂了起來，有些破碎的聲音開口，“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費揚嘴角還是掛著恰到好吃的微笑，眼眸卻不帶一絲溫度，可偏偏說話間，還帶著體貼和善意。
“是不是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沒關係，你剛剛說話的時候，我比你現在還要奔潰，接近於……瘋狂。”
這是楊萱聽他說完的最後一句話，隨後她的視線中，就看到那人冷著臉，對著身後冷聲道，“單秋桐，把她帶出去。”
楊萱在被人駕著趕出那幢高樓大廈的時候，細長的高跟，還崴了腳，陽光刺目，可是她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踉蹌的站起身，眼神看著那最高的樓層，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不安害怕，緊緊地從她的每個毛孔鑽入。
席卷著那脆弱不堪的心靈。
這一刻，沒有張揚，沒有自信，甚至連落敗都不是，隻有無儘地恐慌，讓她瑟瑟發抖，一如大街上搖尾乞憐的流浪狗。
等到單秋桐再回到複健室的時候，就看見了複健室滿目狼藉，目到之處，能砸的東西通通都成了碎片，站在滿地碎片中央的男人，身材高達。
雙拳死死握緊，胳膊上迸發的肌肉線條，清清楚楚地顯示著這個男人的力量。
許是他近年來都隻是坐在輪椅上，都讓人忽略了他原本身上自帶的威壓。
沒有人知道，一個雙腿受過重創再到完好，最後卻不得不選擇偽裝的人，究竟要用多大的意誌力去克製，整日裡坐在輪椅上麵，一動不動。
可是單秋桐，就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過了兩年，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控。
單秋桐默默地和尚歌對視一眼，後者環抱著雙臂，對眼前這幅場景看起來，也不甚滿意。
但是好在，也識趣地沒有說些什麼。
隻是看著他發泄。
等到所有的能看到的東西都四分五裂，那個男人才像是泄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跌坐了下去，也正是這個時候，單秋桐才將他猩紅的眼角看在眼裡。
“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嗎……”一個人，究竟是有多愛另一個人，才能發出這樣泣不成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