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裡一陣翻湧,惡心之意油然而生,那幾道聲音,她熟悉的很,平日裡打卡上班碰麵,還會親切的打一聲招呼。
“哎,還真是不知道自愛,一個瘸子,除了物質,也沒什麼能滿足她的了。”
“嘿嘿嘿!”
“不過你還彆說,那廢物長的還真是帥啊!妥妥的禁欲係小白臉。”
議論聲中還旁若無人的夾雜著幾道讓人倒胃口的笑聲,貝思恬像是終於忍無可忍的一樣,抬腳,用力,踹開了隔間的門。
砰!
“啊啊啊。”三人同時尖叫起來,麵帶驚色,看著貝思恬冷著一張臉,彼此互相對視,麵色訕訕。
“是思恬啊,怎麼時候過來的啊?”
大概有些人就是這樣,永遠能做出你根本無法想象的沒有底線的事情。
貝思恬自顧自地走到了洗手池麵前,蔥白的指尖在清水的衝洗下,越發透著盈盈光亮。
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像是油畫上走下的芊芊貴婦。
處理好之後,抬眸,透過鏡子,看著自己身後的三人,一層層粉底不知道撲了多少層,油膩的可怕。
貝思恬不明白,自己從前為什麼會覺得她們都是與人為善的好人呢?
“我都聽見了。”沒有一點寒暄迂回的意思,乾脆了當。
那三人麵麵相覷,卻還仗著人多壯了膽,完全破罐子破摔,“聽見了又怎麼樣,我們說錯了?不過是個殘廢,配你這個花瓶綽綽有餘了。”
聲音尖銳刺耳,貝思恬麵無表情,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們,目光森然。
啪——
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貝思恬一個甩手,就將剛剛說話的人,打偏了臉。
“這是我第一次打人,你很榮幸,你們議論我無可厚非,大家可以各憑實力說話,但是。”
說到這,貝思恬微微一頓,扯著那人的頭發又將她的臉帶了回來,“你憑什麼說他是殘廢?他有多努力,你看見過嗎?一次一次的跌倒,在狼狽的爬起來,你看見過嗎??你以為很容易嗎??你要是傷了腿,你還能夠站的起來嗎??啊??”
貝思恬音調不知道高了幾個八度,眸底一片猩紅,無限的委屈,在此時此刻崩裂。
為……了……你……
這三個字,混雜著那人喑啞的嗓音,像是手機的播放器開啟了單曲循環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耳邊炸裂。
那個時候,費揚不斷地站起來再到脫力跌倒,每一個樣子,她都想用刀子刻在自己的腦海裡,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大放厥詞?!
“你放開她,你瘋了啊!”反應過來的圍觀二人,急急忙忙伸手去扯貝思恬的手。
可是貝思恬拽著那人頭發的手,像是粘在了上麵,怎麼都分不開。
被拽住頭發的那人,也急紅了臉,臉上火辣辣的痛感都在提醒著她,她剛剛經曆了什麼。
“貝思恬,你給我放開!!!”
一時間,四人就陷入了混戰,奈何她們人多勢眾,貝思恬很快就落了下風,原本拽著那人頭發的手,也逐漸被分開,隻不過代價是貝思恬抓了一手的黃毛,不可謂是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