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麵色土黃,腳步虛浮,一看就是平日裡除了床上那點事之外,在沒做過其他運動的樣子。
裡子都被掏空了,還想著糟踐人家小姑娘,嘖嘖嘖,尚歌搖了搖手中的酒,並不打算上前。
舞池裡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門口的異樣,這裡是高端消費,進來的人非富即貴,對於這種事,見怪不怪。
更何況,門口那被拉扯的女人,一看就是個沒錢沒事的土包子了,現在哪還有人實實在在的穿著碎花襯衫啊!
“我……我不進去,你騙我的……”眼看著那小村姑不敵力道,就要被拉進來。
“嘿嘿,我肯定帶你去找你姐,這裡房間多的是,要不咱們進去,你再把你姐的細節好好跟我說一說!”眼神裡的垂涎之色,另尚歌作嘔,不忍在看。
卻在下一秒,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現在了尚歌的眼中。
“不用了,她姐我認識,人我就帶走了!”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那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罵罵咧咧,“你算哪根蔥,老子的閒事你也管!”
原本黏在小村姑身上的視線,在轉過頭之後,瞬間僵硬無比,“原來是費副總啊!”
“嗯,是我,不知道周公子還有何指教?”費鳴眼神不耐,語氣不善,他今晚喝的有些多了,難免額頭隱隱作痛。
多管閒事不是他的作風,可是看著那小村姑弱小無助的模樣,卻又漸漸和另一道身影重合。
苦澀一笑,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瘋了,明明走進了,連一絲相似之處都沒有,就連氣質也是天差地彆,可無端地還是走了過來。
“指教談不上,費副總既然樂於助人,也省了我的麻煩事,我還有事,就先過去了,小春,好好謝謝費副總!”
被喚了名字的陳小春,看著費鳴的眼神中還帶著怯懦,這裡視線太過昏暗,燈紅酒綠的看不清他的臉。
卻也能敏銳地感覺到,這人與周一幟的不同,默不作聲的躲在費鳴身後,連一眼都沒有看周一幟。
費鳴客套話都懶得說,直接任由伸手的人,小心翼翼的抓著他的衣服出了大門。
待到走遠了些,費鳴不耐煩地道:“你還要抓到什麼時候!”
酒氣濃鬱,陳小春從靠近這人開始,就知道這人一定喝了很多酒,被吼之後,瞬間撒開了手,撒開之後,還不斷的在自己衣服上摩挲。
就好像剛剛沾染上了什麼臟東西一樣,費鳴看的吹胡子瞪眼,掏出錢夾,將裡麵的現金一股腦的都塞了過去,語氣不善,“你自己拿著這些錢,找地方落腳吧,找姐姐的話打電話,沒電話去警局。”
說完之後,長腿一邁,就跨進了車內,揚塵而去。
陳小春著急的握著手中的錢,跟著小跑了幾步,她想說,她有錢,不需要這錢,可是甚至連一句謝謝,她都沒來的及說,那人就像來時一樣,有這麼輕輕的走了。
看著手中的紅鈔票,陳小春長這麼大,第一次臉色紅赧的笑了,拉開背包的拉鏈,拿出一方碎花手絹,將手中的錢包裹了又包,最後放在了書包壓低的位置,才安心的拍了拍,找了一家便宜的住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