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揚,鑫奢是不是也快舉辦公司年會了吧?”
“不清楚。”不甚在意的口吻,細心地將蘋果泡在了酸奶裡,又加了一些芒果火龍果進去,一份水果沙拉簡單而成。
拿勺子攪了幾下,動作自然的送到了她的嘴邊。
貝思恬順從的咽下了一口,雖然也沒什麼胃口,“你作為老板怎麼可以什麼都不知道?”
費揚語氣寡淡,“那就不辦了。”
“這個怎麼可以不辦?工作了一年,大概就是期待著這份年終獎和熱鬨了。”
費揚是老板,從本質上,就不能理解作為員工的那種興質勃勃。
其實這個年會,也無外乎做一下工作總結和明年的預期計劃,再加上老板員工放下所有的身份,熱熱鬨鬨的聊聊天,跳跳舞,吃個飯。
“那年終獎雙倍,因為老板娘懷孕了,今年一切從簡。”
貝思恬,“……”
從簡也不代表可以取消啊!
費揚不想辦年會,也不過是因著他作為老板,屆時一定要露麵,人多眼雜,誰知道又會蔥哪裡蹦出來個砸碎。
大概他都快覺得自己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
任何的風吹草動,似乎都成了他眼中的狂風暴雨。
“可是,王娉說王氏也會舉辦,她想我過去。”
貝思恬聲音細軟,有些底氣不足,卻還是說出了王娉的話。
“那你想去嗎?”費揚黑眸驟然放光,這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貝思恬第一次主動要求。
貝思恬也有些迷茫,她一邊想著縮在家裡,可另一邊理智卻又告訴她,這樣的憋悶生活會對她的身心不利。
想了片刻,也糾結不出個什麼。
好氣哦!
費揚卻把貝思恬的下頜攥在手心裡,許是這些時日的夥食太好,將將快要到了三個月,貝思恬整個人就圓潤了不少。
尤其是這下巴,握在手心裡的手感都肉感了不少。
“不要想那麼多,有我在,你隻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出去玩?”
兩人之前說好的去旅遊,可是當費揚看著那南城接連不斷的暴雨台風,北方的冰天雪地,頓時打消了所有想要帶她出去的念頭。
算了,出去好像危險更多一點。
被迫的抬起眼,直直地撞進了那雙黑眸裡,漩渦似的,陷進去就沒辦法在掙紮著獨善其身。
“想。”
朱唇勾起,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費揚有些愉悅,往往哄著這小女人出門,都要費好一番功夫。
如今,她竟然可以自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