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鳴側著頭仔細的想要去聽費揚在說些什麼,可是那漸行漸遠的聲音都在告訴他,費揚已經離開了。
鬆開了被子下握著水果刀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纏著厚重紗布的眼眶周圍,笑著罵道:“切,你知道個屁。”
回到在病房周圍的聲音,似乎多了那麼一些哽咽。
不多,就那麼一點。
貝思恬一行三人,到了王月怡家裡。
王娉甜笑,三言兩語就哄得王月怡笑顏大開,商場上在強的女強人,說白了也不過也隻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女孩罷了。
“咳咳,我們家好像很久沒這麼熱鬨了。”
王月怡一邊掩嘴咳嗽,一邊笑著,看起來精氣神還好,但是臉色難免還是有些蒼白,尤其是眼底的青黑色,像是昭示著人已經有多少晚輾轉難眠一樣的標誌。
總的來說,目前的精氣神還是好了很多。
王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阿姨你還不知道吧,費揚打著她懷孕的名號給她請了假,您猜猜這假期是多久?”
王月怡也笑著應和,“是多久啊?”
“假期無限。”
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王老爺子笑出了聲,貝思恬王娉和王月怡一行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一頭霧水。
笑點在哪?
王樹朝似乎在此時也才意識到自己這反應有點過激。
是以,嘿嘿的笑了兩聲,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費家小子是會疼人哈。 會疼人,不像我們家那兩個 成天都快住在研究所裡了。”
王月怡笑而不語,斂眉捂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娉暗戳戳地看了自家爺爺一眼,所說這一打叉,完全忘了之前說到了哪裡,可她提起這個話茬,也無外乎隻想表達,貝貝有他們這群人護著。
更何況,就以費揚那當爹的氣勢拿出來,還真不像是把貝思恬當媳婦。
中午時分,王月怡親自下廚,王娉攔了好幾回,畢竟這油煙味一起,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了。
更何況她還是哥肺癌患者。
王月怡看著王娉挽著自己的胳膊,目光柔和了許多,輕聲細語,“我看著你這孩子就麵善,我這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多做幾次了,趁著今天人多,也算是我感謝你照顧我們家貝貝的,費揚那小子,娶了我女兒,應該對貝貝好。”
“阿姨你說什麼呢,呸呸呸!您以後的好日子還有呢。”從進屋開始,一直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的王娉終於在這一刻隱隱有了皸裂的趨勢。
王月怡也沒說其他,這話她聽聽就夠了,自己的身子骨,她還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