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莫初心發出一聲低呼。
蔣奕琛抬頭看過來,剛好看見她將手指舉起來,手指上麵還有鮮紅的血跡流出。
“怎麼割到手了?”他急忙放下手裡的活兒走到她的身邊。
她搖搖頭,隻是覺得疼:“沒關係,剛才手滑,一不小心就割到手指了。”
“你也太不注意了。”他皺著眉,一麵責備,一麵將她的手指拉住,放在口中吮吸了一下,將血吐掉。
他口中溫度濕熱,那種曖昧的暖情反而暫時緩解了疼痛。
蔣奕琛拉著她往臥室裡麵走:“我把藥箱放在臥室裡麵了,先稍微包紮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小小一個傷口而已,在家裡包紮完了就不去醫院了吧。”
她平時潑辣慣了,這樣的小傷反而不拿著太當事。
蔣奕琛卻不一樣,態度堅決:“我說去醫院就去醫院。”
她被拉到臥室裡,找出藥箱包紮。
蔣美琳聽見動靜,跟到臥室門口,著急的很:“初心的手指是怎麼了?割到了嗎?”
蔣奕琛低頭給她包紮,消毒,上藥,用紗布裹好,然後去衣櫃裡麵給她將外套取出來,裹在她的身上:“我們去醫院。”
蔣母也覺得愧疚,一向從容的臉上居然有了做錯事一般歉意:“都是因為我來,初心才會割傷手指。”
莫初心搖搖頭,安撫她:“不,媽,這不關你的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蔣奕琛對母親的態度算不上多麼的歡迎,在這之前也不是特彆的排斥。
看妻子安危母親,隻是淡淡道:“媽,我帶她去醫院。”
蔣美琳簡直被蔣奕琛叫她的這一聲媽而驚得忘了說話,嘴巴微微張了張,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應道:“啊,好,去吧,你快帶初心去醫院吧。”
蔣奕琛帶著她去車庫拿車去醫院。
在路上莫初心的手指還有些疼,卻又覺得懊惱的很:“我真是笨啊,稍微做點事情還笨手笨腳的。”
“例外而已。”
他安慰她。
她卻徑自垂下眼睫,看著自己被重重包裹住的手指出神。
印象之中,自己從來都是很潑辣的女孩子,從父母去世之後,家裡經過了不少的坎坷。
彆人家的女兒都是被捧在掌心裡養大,而她卻完全不是。
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就學會自己做飯,那時候也割傷過手指,還不止一次,但是為了不讓外婆擔心,都是用衛生紙隨便包一下,然後就在吃飯的時候把手指藏起來。
莫慈小,外婆忙著照顧莫慈,並不會發現。
她知道外婆很操心,也知道莫慈還小,所以不想讓自己在成為一個什麼都做不好的累贅。
有傷口,也總是自己偷偷藏著。
不大的傷口,很快就會好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手指割傷以後,被人捧在掌心關心,被人緊張擔憂的感覺。
而蔣奕琛,似乎是第一個。
蔣奕琛發現她垂著眼睫看自己的手指,擔心的問她:“很疼嗎?”
她笑笑:“不會,都已經包紮過了。”
“以後還是不要碰廚房的刀具了。”
她疑惑的看他:“為什麼?”
“你那麼笨,讓人不放心。”
她皺眉,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回答他這句話。
裡麵擔心的意思那麼明顯,卻還要說她笨,這個男人真是口是心非。
醫院裡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因為住的地方在H市的繁華地段,自然離醫院,銀行,學校之類的地方距離都不遠。
進了醫院兩人就往急診裡麵去。
醫生給打了破傷風的針然後重新清洗包紮了傷口才囑咐:“最近一周都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莫初心點點頭:“嗯,好。”
蔣奕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才跟著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莫初心包紮完傷口便提議:“午飯的時間都快過了,回家再做菜也耗時,不如我們買幾個菜打包帶回去?”
蔣奕琛沒有反對,隻是問她:“你喜歡吃哪家餐廳的菜?”
她平時也不是常常出去吃飯,便反問他:“我不是常常出去吃飯,你知道哪家的菜比較好吃嗎?”
“你喜歡吃什麼?”
蔣奕琛貼心的問她。
她淺笑:“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蔣奕琛問不出所以然來,隻好搖搖頭:“你說話總喜歡這麼繞彎子,乾嘛要為了彆人想那麼多?”
莫初心沒有明說自己喜歡吃什麼,因為如果說了,蔣奕琛說不定會都買成她喜歡吃的。
而她不說,蔣奕琛就會折中考慮,他知道自己母親的口味,自然會考慮著買母親也喜歡吃的菜。
蔣奕琛跟她開車去了四方閣。
四方閣的菜很有名,到了飯點幾乎是供不應求。
但是蔣奕琛去了,卻沒等多久就拿到了八個菜。
菜是裝在四層的四層的小食盒裡麵的,食盒很精致,有些古典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