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著姑娘家大了,也許是相親完有彆的約,所以就沒有再打電話追問。
一直到今天早上,薛怡玫的家裡人接到電話,說是薛怡玫昨晚跟季倫喝多了酒,所以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然後邊說就哭起來了。
薛怡玫家裡人接到女兒這樣的電話,斟酌了一下雙方的家庭條件,便安撫著薛怡玫,讓薛怡玫先彆著急。
接著給季靜打電話。
季靜跟薛怡玫的媒人都過來了,看了情況之後,當機立斷的表示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飯,兩個孩子也都不小了,乾脆就結了婚,省的糾糾纏纏的麻煩。
季靜當然不會反對,她自己也明白,自己這個兒子,要是一直依著他的性子。
搞不好三十歲都不會結婚,現在鬨出來這麼一處,剛好就逼著他結了婚,也省的日後再去尋尋覓覓的找對象。
季倫被趕鴨子上架。
實在是受不了了,轉頭去找薛怡玫,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模樣,皺起眉來:“你昨天見到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柔弱。”
薛怡玫抬起眼睛來看了他一眼,然後皺眉:“我昨天還是個少女。”
季倫聽見薛怡玫這句話,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
旁邊蔣奕琛倒是找了個地方,站著看薛怡玫哭哭啼啼。
認識她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哭成這個樣子。
季倫看薛怡玫不打算反抗婚事,拉著她的手往陽台上走:“你跟我過來,我們單獨談談。”
季靜生怕兒子嚇唬人家姑娘,一雙眼睛凶巴巴的瞪著季倫:“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去什麼陽台啊。”
薛怡玫也皺眉看著他:“有什麼話,你在這邊說就行了,我都會聽得。”
說完,還擦了擦眼淚。
那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讓在場的人都心軟起來。
季倫有些搞不懂,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話:“姓薛的,你昨天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薛怡玫聽見他這麼說,眉毛微微挑了挑,轉頭看他:“我就問你,娶我還是不娶我?”
“我覺得昨天晚上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事情。”季倫對自己很有信心。
而薛怡玫聽見季倫這句話,卻是臉上表情一變,就哭的聲音大了一些。
季靜聽見薛怡玫哭的這麼大聲,立刻就將刀子一樣的視線打在了季倫的身上:“你又跟小玫說什麼了?”
“媽,我在跟她商量正事。”
“現在的正事就是你趕緊跟小玫結婚,除了這件事,彆的事情都算不上正事。”
季靜這麼說,季倫的一張臉就皺了起來。
他本來就不願意去相親,昨天在見到薛怡玫也排斥相親的時候,本來還鬆了一口氣的。
可是今天再來看,情況完全就不一樣嘛。
薛怡玫就像是撞了鬼一樣,居然還想要真的跟他閃婚。
他可不相信在經過了爛醉的一夜之後,會讓這個女人出現這麼大的變化。
季靜看季倫還想要跟薛怡玫繼續說些什麼,又怕季倫跟薛怡玫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趕緊走過去,將季倫往旁邊一撥,坐在薛怡玫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小玫啊,這件事是季倫做的不好,但是,我們季家上下都是很中意你的,這個責任,我們季家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季倫皺著眉頭:“媽,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查清楚,你看看床上,什麼痕跡都沒有。”
“你閉嘴!”季靜低聲嗬斥他。
季倫被訓得閉上嘴巴,卻還是不肯甘心,一個勁兒的瞪著薛怡玫。
薛怡玫聽見季靜說讓季倫對她負責,哭的稍微輕了一些。
整個人的情緒也好了許多。
但是季倫卻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滿臉懷疑。
在季靜跟薛怡玫說話的時候,還折回自己的房間,將床單跟被罩重新翻了一遍。
的確,白色床單上乾乾淨淨。
根本半點痕跡都沒有。
一點都不像是昨晚翻雲覆雨之後的模樣。
季倫打算回到客廳裡麵繼續問問薛怡玫昨晚的事情。
但是才剛到客廳裡麵,就看見自己的母親將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給退下來,然後戴在薛怡玫的手腕上:“這個呢,是我們季家傳了幾代的首飾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薛怡玫推辭。
季靜卻是按住她的手腕,將那個鐲子套在薛怡玫的手上:“我本來就是打算把這個東西送給未來兒媳婦的,現在有了,我巴不得趕緊的送給你呢,來聽話,就這麼戴著。”
莫初心從季靜的眼睛裡看,看出季靜對薛怡玫一百萬個滿意。
雖然薛怡玫的年齡比季倫大了點兒。
但是薛怡玫也是正直好時候,打扮精致得體,一點奔三的模樣也沒有。
季倫覺得自己的母親連手鐲都給送出去了,這門婚事也不好拆了。
便走過去,跟薛怡玫說:“我們好好談談。”
“薛怡玫根本就不理會她。”
季靜也斜眼看他:“還談什麼,收拾收拾明天就去領證把,一個大男人,就得敢作敢當,不然我生了你這個兒子也沒有用處了。”
季靜這基本算是強壓政策了。
莫初心看著季倫那張漫上怒氣的臉,有些擔心。
旁邊將奕琛見季靜已經打定了主意,便給莫初心使了個顏色,示意莫初心不要再插手了。
季靜說完之後,便找出自己的手機來:“你要結婚這個事兒也很重要,我打電話跟你爸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