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一起喝藥調養身體的。
為啥她這次回來,婆婆給自己的都是隻有她喝的中藥。
想到這裡,莫初心才回答:“咱媽偏心的很,隻有給我的,沒有給你的。”
蔣奕琛聽她話裡的苦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莫初心想想那藥的苦味兒,在聽蔣奕琛現在的笑聲,覺得這人有些幸災樂禍了。
她口氣變得嚴肅了一些:“不許笑。”
“好,不笑。”
莫初心聽著蔣奕琛百依百順的在那邊哄她,又覺得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唇角揚了揚。
蔣奕琛問他:“我下午會早點去接你的。”
“嗯。”
“現在午休吧。”
蔣奕琛跟她說午休,但是她卻什麼睡意都沒有。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在掛斷電話之前,莫初心好像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她微微怔了一下。
不過,奕琛在公司裡麵工作,會有一起工作的女同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睡不著,就胡思亂想。
中午淺淺睡了一覺,竟然還迷迷糊糊的夢見了小時候的事情。
老實講,七歲之前的事情 她都是記得模模糊糊的。
印象比較深刻的也不過就是跟父母還有小慈的一些事情。
她做夢的時候,夢見了小時候的莫慈。
那時候父母剛剛去世,莫慈生病,身體不好,每次感冒都會有哮喘發作。
小小的孩子,憋得小臉通紅。
她每次看見外婆抱著莫慈深夜裡麵去醫院,都想要爬起來跟著去,可是外婆從來不讓她一起去。
然後他們長大,莫慈的到了七歲的時候,上小學一年級。
胳膊腿跟整個身體都是細細小小的。
個頭也矮,每次放學的時候,她去接,都會看到弟弟比同齡的男孩子更荏弱一些。
莫慈 很早就懂事了,七八歲的時候因為哮喘咳嗽的厲害時,外婆會心疼的偷偷掉淚。
所以每次她難受想要咳嗽的時候,都是拚命的忍著。
莫初心問他為什麼不咳嗽出來的時候,他小聲的跟她說:“我咳出來,外婆會覺得我難受,會哭的,我忍著,外婆就不哭了。”
小小的孩子,那個時候卻已經學會了忍著。
即便是已經過了很多年,莫初心再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難受。
她翻了個身,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抹自己的眼角。
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等感覺到這人手指的溫度之後,才慢慢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見的,果然是蔣奕琛。
蔣奕琛看著他,眼睛溫潤,手指輕輕將她眼角的淚水抹去:“做惡夢了?”
莫初心從夢裡麵徹底清醒過來,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蔣奕琛笑起來:“不是說過會早點過來接你嗎?”
莫初心摸到旁邊的手機,將手機拿過來看了看,發現上麵顯示的時間才三點半。
她皺了皺眉,算了算時間,不開心的看他:“你是跟我打完電話就往這邊來了嗎?”
“確切點說的話,在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莫初心皺眉看著他:“現在可是上班時間。”
“沒關係,我怕你被欺負了。”
莫初心簡直哭笑不得:“在爸媽這邊,怎麼可能會被欺負?”
蔣奕琛若有所思的將視線移到了房間桌子上麵放著的那個中藥袋子上。
莫初心瞬間就沉默了下去。
說起來,那藥那麼苦,還真是能算得上是在欺負她。
莫初心尷尬的往床上歪倒,然後抱著被子:“也不算是欺負了,大概就是爸媽覺得我身體不好需要調養。”
其實,說是調養,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藥是調養身體兼備孕的。
蔣奕琛看她歪倒在床上,輕輕將她拉過來,然後抱在懷裡:“苦的話我們就不喝了。”
“良藥苦口嘛。”
她倒是不願意表現出很抗拒的模樣來。
畢竟給蔣奕琛生個孩子也的確是必須要做的重要事情之一。
蔣奕琛親了親她的額頭。
剛好這個時候,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莫初心從蔣奕琛的懷裡立馬掙出來,擔心外麵敲門的人一下破門而入。
但是外麵敲門的人卻沒沒有推門的動作,隻是在門口叫他們:“奕琛,初心,你們睡醒了之後,咱們早點吃晚飯,記得待會兒下樓。”
莫初心聽見是蔣美琳的聲音,轉頭看蔣奕琛,有點奇怪:“今晚不留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