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奕琛並不覺得跟靳柯有多麼熟悉。
但是靳柯將他叫出去要跟他談話的語氣卻非常的嚴肅,還給他一種很有壓力的感覺。
如果是硬要打個比方來比喻的話,那大概就是一張嶽父要跟女婿好好談談的模樣。
蔣奕琛跟著靳柯出去。
莫初心看著這兩個人出去,以為他們是出去談公事了,也沒有多問。
倒是季倫觀察的仔細,等靳柯跟蔣奕琛出去了之後,皺著眉毛問莫初心:“他跟你丈夫一早就認識了?”
莫初心也不太清楚,但是回想之前在一起見麵吃飯的時候說的話,才回答:“好像是不久前吃飯才認識的。”
“怎麼看起來好熟悉的樣子。”
季倫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更讓他不解的,就是靳柯為什麼會對莫初心這麼關心。
季倫心頭的疑問大。
而季靜在病房裡麵站了沒有多久,就接了個電話,然後跟莫初心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季倫跟莫初心有一搭沒一搭的在病房裡麵聊天。
聊了好一會兒,蔣奕琛跟靳柯才回來。
季倫一臉狐疑的看著靳柯,卻跟靳柯沒有多說一個字。
蔣奕琛在進了病房之後,就看見莫初心在輕輕的打嗬欠。
她打哈欠的動作其實很秀氣,蔣奕琛以前喜歡看她慵懶的模樣。
現在她生病了,總要照顧的比平常更好。
看了看時間,覺得雖然是八點多,睡覺有點早。
可是莫初心剛因為墜樓的事情受了驚嚇,早睡一會兒也無可厚非。
就準備把季倫跟靳柯給攆走。
隻是季倫不太想走,靳柯卻觀察莫初心觀察的比蔣奕琛這個做丈夫的都更細致。
看見莫初心打哈欠,就開口叫季倫:“初心也累了,兒子,我們先走吧。”
季倫跟靳柯的關係不好,並不是很喜歡靳柯這種拉近關係的稱呼。
隻不過,看著莫初心真的在打哈欠,就跟莫初心道彆:“我明天再過來看你,今天就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莫初心點點頭,跟這父子倆都禮貌的道彆之後,才目送他們兩個人離開。
靳柯一走。
莫初心看蔣奕琛關了病房門,就把身體往病床邊靠了靠,給蔣奕琛挪出半張床的空位來。
蔣奕琛看見她這幅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你這是做什麼?”
“還以為你今晚回家會在家裡麵睡得,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蔣奕琛淺笑:“家裡麵睡不慣,畢竟沒有你。”
莫初心被撩的心神蕩漾的,然後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空出來的半張床:“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大方的讓給你半張床睡。”
蔣奕琛看她這大方的模樣,唇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一些:“那我就不客氣了。”
八點多鐘,蔣奕琛就已經打算洗漱一下跟莫初心一起擠在一張病床上麵睡覺。
莫初心在蔣奕琛上床之後,還把被子往蔣奕琛的身上又拉了拉。
蔣奕琛覺得莫初心這樣照顧自己的模樣特彆溫柔,也特彆溫暖。
被一個女人這樣貼心的在身邊照顧著,感覺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抓住莫初心的手指,放在唇瓣邊,輕輕的親了一下。
莫初心臉頰飄紅,把手往回抽了抽:“好了,乖乖睡覺,不許鬨。”
“那你自己鑽我懷裡麵來。”
莫初心羞窘的瞪他:“我乾嘛要鑽到你的懷裡麵去?”
“因為你不鑽到我懷裡麵來的話,我就要把你抱懷裡了。”
說完,他將把莫初心往懷裡麵一拉,伸手牢牢的抱住了她。
莫初心覺得隻要跟這個男人睡在一起,永遠沒法用單身時候的姿勢愉快的翻來翻去。
因為每次翻身的時候,都會被這雙手拉回去禁錮住。
蔣奕琛將莫初心抱在懷裡麵,雖然這樣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但是腦子裡麵卻還是很混亂。
晚上回家的時候,外公說出來的那些話,讓他覺得很不舒服,那種不舒服已經不隻是排斥,更多的是厭惡。
他甚至想要立刻跟蔣家斷絕關係。
但是,母親這段時間以來,對初心卻是很好的。
而且,如果真的跟蔣家徹底鬨翻決裂的話,也就是變向的跟初心證明,他已經 知道了她不能懷孕生小孩的事實。
初心把這件事瞞著他,他並不生氣。
他反而覺得初心是愛他的。
正是因為愛,所以才會惶恐不安。
生怕因為不能生小孩,而讓這段婚姻破裂。
他抱的莫初心有些緊。
莫初心感覺到他收緊的手臂,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奇怪的問他:“你今晚回家,是有什麼事情?
“工作上麵的事情。”
“能說給我聽聽嗎?”
“建築業的專業術詞很多,你可能會聽不懂。”
莫初心聽她這樣講,就點了點頭:“那這樣的話我還是不聽了把,你說出來我又聽不懂,豈不是顯得很文盲?”
其實莫初心能看的出來,蔣奕琛並不是很想說今天晚上回家後發生的事情。
她也隱約覺察,蔣奕琛今晚不是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