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的在交握雙手。
在導航上麵輸了地名,到中醫院也不過就是堵車的時間加上幾個紅綠燈的時間而已。
三個人到了醫院,就問張偉的太太在什麼病房。
但是當時問服務員的時候,隻知道張偉的老婆長乳腺癌,卻都不知道張偉的老婆具體是叫什麼名字。
現在在醫院裡麵,想著能夠找到張偉的老婆,卻怎麼也不知道張偉老婆的名字是什麼。
“叫鄧芬芳。”
蔣奕琛開口對著護士站的小姐開口。
護士小姐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去繼續幫這三個人找那個病人,現在看對麵把名字給說出來了,便開口:“你們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她丈夫的朋友。”
莫初心的話,讓護士小姐微微怔了怔。
醫院裡麵探病的人多了去了,醫生跟護士們也沒有各個都去問一遍探病人身份的習慣,便點了點頭,開口告訴她:“在37床。”
莫初心說了謝謝之後,才蔣奕琛還有莫慈去病房裡麵找人。
大概是因為鄧芬芳一早就知道丈夫手裡麵拿來治病的錢來路不簡單,所以在看見陌生人來探病的時候,很快就壓下了眼中的驚疑。
“您好,鄧阿姨。”
莫初心先開口。
鄧芬芳也是五十歲的年紀,但是保養的不好,像是常年勞累,心力交瘁一樣,頭上有了很多白頭發。
而且在她的身邊,也沒有人在照顧她。
莫初心沒有具體去看張偉的家庭資料。
隻有蔣奕琛知道,張偉跟妻子多年不孕,在妻子三十六歲的時候,才生了一個孩子。
但是那個孩子先天殘疾,有小兒麻痹症,在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至於去世的原因,資料上麵並沒有說明。
“你們是我丈夫的朋友嗎?”
“我姓莫。”
莫初心說了一個姓氏。
那邊鄧芬芳的眼睛睜得大了一點,接著就垂下了眼睛,像是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道:“果然是那件事啊,大家都沒有放下。”
鄧芬芳依舊記得莫家這個事情。
這說明張偉在老婆麵前提過很多次這個事情。
莫初心開門見山的問鄧芬芳:“鄧阿姨,我父母的死因對我來說十分的重要,我非常希望您的丈夫可以按照跟我婆婆的約定,來履行承諾,出庭做我的證人。”
鄧芬芳已經熬了幾個月,現在乳腺癌讓身體更加的枯瘦。
突然有錢拿過來,她心裡高興覺得自由有救了。
但是又擔心,這筆救命錢究竟是來自哪裡。
她抿唇看著莫初心,沉默了良久,才開口問莫初心:“請問,我做手術的錢,是你們提供的嗎?”
“並不是。”
蔣美琳那筆錢還沒有兌現,所以說,現在這筆錢絕對不是蔣美琳給張偉的那二十萬。
鄧芬芳聽到莫初心否認,心裡麵便有數了,開口道:“那這筆錢,就是宋妍給的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語調卻有些愧疚。
莫初心看著鄧芬芳:“您如果能幫我說服張先生,我會儘力來幫助你支付醫藥費跟手術費。”
旁邊蔣奕琛開口:“我蔣家為你全部支付。”
鄧芬芳聽見蔣奕琛跟莫初心的話,輕輕擰了擰眉頭,才開口:“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麼,你怎麼才願意讓張偉來公布當年的真相?”
莫慈有些不客氣。
鄧芬芳聽見莫慈的聲音,將視線轉到了莫慈的臉上。
莫慈跟去世的母親長得很相似,他長得清秀白皙,是很典型的南方孩子的長相。
鄧芬芳抿了抿唇,疼痛的身體也泛起了一陣乏力,她歎息道:“不用給我們錢,當年的事情……本來就是我老公不對,是他見錢眼開,所以才做了這麼多孽,我會儘力幫你說服他出庭去做你們的人證。”
莫慈沒有想到鄧芬芳會主動開口要自己的老公去做認證,微微愣了一下。
莫初心看著鄧芬芳,輕輕的往她病床前又走了一步:“我希望,鄧阿姨你能說服張叔叔,提供給我們多一點線索。”
鄧芬芳抬頭看著莫初心:“如果他知道的多,我會儘量勸他都讓他說的,這麼多年了,總不好都帶進棺材裡麵,我也覺得,當年的事情做的太造孽,才會搞得我這麼多年生活都那麼不如意,老天爺,也許都在看著我們做了什麼也不一定。”
不知道鄧芬芳是想起了什麼,眼睛裡麵湧起淚水來。
莫初心看著鄧芬芳,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是,鄧芬芳給她的這個答複,卻已經是最好的答複。
看得出來,張偉就算是當年鬼迷心竅,幫著宋家誣陷莫家夫妻。
但是,也依舊很聽妻子的話。
如果鄧芬芳去勸說張偉,大概是能勸得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