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對聞璐的關心就這樣展現在張漫雪的麵前,說的清楚明白。
空氣一時間凝滯。
良久,張漫雪說,“我倒寧願生病的是我,如果是我的話,你也會像現在這樣事事為我操心麼?”
厲風行說,“我從不做任何無意義的假設。”
說完,他轉身拿了擦頭的毛巾擦頭,淡漠道,“這兒不好打車,下樓後讓司機送你走。”
張漫雪緊抿著唇,‘嗯’了一聲,雖然心裡不情願,卻也不想招厲風行的厭煩,所以乖乖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厲風行和聞璐的那一幕始終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無休止的嫉妒在腦子裡跳躍。
不,他絕對不愛那個女人,隻不過是商業聯姻而已,隻不過是結婚太久了有點依賴而已,隻要她抓住機會,一切都可以回歸原來的軌道。
張漫雪走後,厲風行丟下毛巾,去開了床頭的保險櫃。
拿出裡麵一個黑色絨麵盒子,打開後裝著一排十顆未經雕琢的南非鑽石,沒有一點瑕疵,都是特等品質。
他故意沒接聞母的電話,不過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再和聞璐見一麵而已。
現在想想,這個行為毫無意義,實在是幼稚的可笑。
半晌,他合上了盒子,給秦助理打電話,“下午過來一趟,有樣東西要寄到國外去,你去辦。”
“……”
確定了骨髓移植手術的日子之後,聞璐就被安排住院了,手術前需要檢測好各項身體指標,以免發生意外。
她其實不似表麵的那麼平靜,心裡害怕的很。
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想過死亡距離自己這麼接近,而何太太的事情更是加重了她內心的恐懼。
也許自己也會一樣,因為排異反應手術失敗。
不管是離婚還是患病,都是保密的,免得公司股市和人心浮動,所以也沒朋友知道,三不五時的她還得強顏歡笑和一些朋友在電話裡閒聊,假裝一切都歲月靜好。
所以等待手術的日子裡,唯一的安慰劑就是韓越了。
“璐璐,猜我今天給你帶什麼了!”
韓越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揚起手裡的盒子,“楊師傅的生煎包,就我們小時候老吃的那家。”
聞璐正靠在病床上看書,麵色幾乎和牆壁一樣蒼白,聞言還是露出溫暖的笑意來,“那家店現在很火爆,聽說根本排不到隊,我也很久沒吃了。”
“可不是,我排了好幾天呢,來趁熱吃。”
聞璐才坐起來呢,旁邊的小手揮舞著擋在了她麵前,生生攔住了韓越。
“麻麻不可以吃這個。”
聞璐住院後,小包子也鬨著要跟到醫院來,於媽管不住他,見他在醫院還算乖巧,還能陪聞璐說說話,便由他去了。
“啊?”韓越愣了一下,“不是還有一周才手術麼?現在就開始忌口了?”
聞璐點頭,“趙醫生剛剛來說的。”
“生煎包也不能吃啊?就吃一個應該沒事,”韓越打量醫生不在,便湊了過來非要聞璐嘗一個。
小包子跳著腳不讓喂,三個人鬨作一團好不熱鬨。
而此時,厲風行剛好在門外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