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昭說過,在酒吧搭訕的分為三種人。
一種是萌新,標準搭訕第一句往往是,“你好。”
萌新往往更能俘獲女人心,因為在酒吧見多了油腔滑調的男的,難得來個看著乾乾淨淨還有些單純的小哥哥,即便目的不純,可看著人家那略帶拘謹的樣子,也新鮮啊,物以稀為貴。
另一種是老司機,老司機一般不會主動來搭訕,他會坐的離你有些遠,觀察你很久,然後點一杯酒讓酒保送給你,頂多跟你有一些眼神的交流,會讓你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吸引你主動去探究他的神秘感。
當時說完這兩種人之後,陸昭昭就繼續跟朋友喝酒了,聞璐拉著她問,“你還沒說第三種人呢。”
“第三種?”陸昭昭當時白眼一翻,“第三種遇到的話直接讓他滾蛋。”
“怎麼了?”
“第三種人酒吧混子,獵豔老油條,開口稱呼你美女,第一句話就是你一個人啊!幾百年前的套路了都不帶換的,我不是一個人我還能是個鬼啊?”
陸昭昭當時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個姿色中上的女性如果單獨一個人的話,一晚上起碼要被十個這樣的混子用同樣一句話搭訕,而這個混子一晚上起碼要跟十個女性說這樣一句話。
為此,那晚陸昭昭跟所有人打賭,賭了一泡紮啤的量,賭這個概率的成立性。
最後結果不需要多說,自小混跡酒吧的陸昭昭贏的風風光光。
所以此刻聞璐耳邊這句‘美女,一個人嗎’,讓她的第一反應直接代入陸昭昭——我不是一個人難道是個鬼麼?
但她和陸昭昭不同,儘管內心吐槽套路,但麵上還是禮貌的看了對方一眼。
看著約莫二十六七歲,長相還算過得去,板寸頭、脖子上掛著金鏈子,黑T恤、嘻哈牛仔褲,從穿著到談吐全中了陸昭昭口中的酒吧混子老油條特征。
聞璐回答的很簡潔,“我等朋友。”
男人仿佛沒聽出這話裡趕人的意思似的,大喇喇的在旁邊坐下了,“巧了,我也等朋友,不介意我在這兒坐會兒吧?”
聞璐暗忖,我介意你也已經坐下了啊。
麵上卻淡淡的,“公共區域,隨意。”
調酒師將聞璐的橙汁推了過來,“女士,您的橙汁。”
“謝謝。”
旁邊男人看了一眼,“來酒吧喝飲料的姑娘挺少見的。”
聞璐說,“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女性有安全意識是一件好事,何況是像美女你這麼漂亮的。”
聞璐頭一次覺得被人誇漂亮是一件倒胃口的事情。
這個男人真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油膩的勁兒。
不知道這人想乾什麼,竟也點了一杯橙汁。
聞璐懶得搭理,繼續低頭跟Lisa發短信,問她車子處理的情況。
“我得好一會兒呢,還在等保險公司過來。”
“彆急,你先處理著,霍嘉梵的照片你從丹尼爾那兒要到了麼?”
“沒有,說是霍先生不喜歡拍照,所以也從沒接受過媒體的鏡頭采訪,寥寥那幾篇采訪都是文字版的。”
聞璐皺了皺眉,自己這麼無頭蒼蠅似的待著也不是辦法,酒吧裡的人太多了,雖說霍嘉梵的氣質肯定與這些人不同,但她也不能保證找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