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後半夜了,彆墅區裡安靜的隻剩下樹葉被初冬的寒風掃過的聲音。
勞斯萊斯的車輪子壓過路麵,枯葉在一邊驚惶四散。
車子在聞璐住的地方門口停了下來。
“璐璐,你到家了。”
一路上霍嘉梵被聞璐糾正了幾次要叫她璐璐而不是聞小姐,哭笑不得中,隻得改了這個稱呼。
聞璐酒品不錯,雖然喝醉了,但是也沒鬨騰,隻是靠在椅背上睡得越發安穩,這會兒完全是進入夢鄉的狀態。
時間已經不早了,安捷從駕駛座回過頭,“老板,要叫醒聞小姐麼?”
霍嘉梵輕拍了一下聞璐的肩膀,依舊是沒有反應。
“先去敲門,家裡應該是有人的。”
“是。”
安捷下了車,車裡隻剩下霍嘉梵和聞璐兩個人。
睡著了的女人比起剛剛醉酒的那會兒似乎更單純無害,聞璐身上似乎有種與神俱來的澄澈氣質,很容易讓人卸下心房。
霍嘉梵也是見過無數女人的人,眼前這個卻最不同。
男人對女人的愛慕往往是從覺得她特彆開始的。
“篤篤篤”敲車窗的聲音拉回了霍嘉梵的思緒。
他一抬頭,看到車窗外麵一張冷凝的臉。
厲風行從車裡將聞璐抱出來,對霍嘉梵的態度並不是太友好,很冷淡的說了一聲,“謝謝霍先生送璐璐回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打個電話叫我過去接就好了,不必親自麻煩。”
都是男人,霍嘉梵看得出厲風行眼中的火光,是警告,側麵看出他對聞璐是非常在意的。
不過要是丹尼爾的調查結果沒錯的話,此時厲風行也不該出現在這裡。
所以霍嘉梵直接問了,“如果打電話叫你去接的話,你是以嘉騰總裁的身份,還是什麼?”
厲風行麵色一變,“她跟你說什麼了?”
霍嘉梵從容不迫的看著他,“有問題的時候你第一時間想到不該是質疑是否是對方的過失造成的,而是應該自省,不早了,外麵風大,帶她回去吧。”
說完這話,也不等厲風行回應什麼,車窗緩緩搖上。
而厲風行抱著聞璐在門口站著,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最不喜歡彆人在自己麵前說教,尤其這個霍嘉梵。
“冷……”懷裡傳來女人吸鼻子的聲音,蜷縮成了一團,像是流浪小貓一樣。
厲風行回過神,抱著她進了屋。
因為聞璐的身體不好,又在術後的恢複階段,厲風行怕她感冒,所以直接讓於媽熬了點薑茶,睡前喂她喝。
聞璐醉的迷迷糊糊的,感官上仿佛感受到那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男人還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好像在給自己擦手。
這個念頭隻冒出來了一瞬,便被自己習慣性的自嘲給打壓了下去。
怎麼可能?
她和厲風行,從開始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不記得是哪本書裡看到過的了,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
成年以後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南城,那個時候她還沒畢業,剛大三,還在國外自家公司總部實習,第一年的春節,小姑姑結婚,聞家一家回來參加婚禮,就是在那個婚禮上見到的厲風行。
聞母和厲母是閨蜜,兩個人一見麵就熱絡的不得了,聊了很久也沒發現兩個孩子還沒人引薦認識,不尷不尬的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