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漫雪一番話讓聞璐心頭直往下沉,照著張漫雪這個說法,鬨出這事兒來,竟然還和她有關了?
沉吟片刻,聞璐問,“如果風行不逼著你出國的話,你是不是就願意離開關三哥?”
張漫雪的聲音十分沉冷,“聞璐,你管得太寬了?沒彆的事我掛了。”
“等會兒,”聞璐叫住了她,看了一眼手裡的文件袋,“有時間見一麵麼?有樣東西我想給你看看。”
“什麼東西?”
“當年風行的媽媽怎麼說服你讓你走的,你應該沒忘吧?”
電話那頭一下子安靜下來。
六年前,簡華年是怎麼讓張漫雪離開厲風行的,她這輩子忘了什麼都不可能忘掉那天,那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羞辱的一天。
半小時後,聞璐開車到了張漫雪住的地方,按下門鈴後,有傭人來開門。
“聞小姐是吧?請進。”
房子裝修的很古樸,門口白色的傘架、換鞋的沙發上碎花的墊子、還有淺米色的窗簾,這些邊角地方都有著一個女人才專有的細心溫柔。
在聞璐的印象中,關母平時是個冷傲的大小姐脾氣,十指不沾陽春水,家裡從來隻有傭人收拾,但傭人收拾是絕不會做到這份細致的。
所以完全可以想象到關文淵回家的時候,那些不起眼的邊角會給他帶來與那個家裡完全不一樣的舒適體驗。
聞璐無暇多想,進了屋之後便看到了張漫雪。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黑色的針織裙將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肩膀搭了一條格紋披肩,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坐吧,”張漫雪神色平淡,“不用客氣。”
聞璐坐在她對麵,打心底的不舒服。
張漫雪比起關文淵來,差了二十多歲,都能給他當女兒了。
“東西呢?”張漫雪問的直接。
聞璐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將牛皮紙袋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推了過去,“我相信你是聰明人,如果關三哥看到這些東西的話,恐怕你也沒辦法得償所願,到時候就算是風行想送你去國外,你怕是也走不了,得惹上大麻煩。”
張漫雪不置可否,直接拆了牛皮紙袋將裡麵的東西倒出來一一查看。
裡麵是一些照片,和不同的男人的開房記錄,夜總會的工作記錄,甚至一些男人給她打款的記錄,還有一份電子檔的U盤存檔。
六年前就是這些東西,逼得她羞惱不已,不得不拿了錢離開厲風行。
如今又是一樣的東西,她怎麼可能甘心?
“啪”的一聲,牛皮紙袋從她手裡摔回茶幾上,在聞璐蹙眉的神色中,張漫雪漫不經心的將茶杯端了起來,神色冷淡至極,“我還以為有什麼新意,還是這些東西,真以為抓住了這麼點兒東西,就能要挾我一輩子了?”
聞璐說,“怎麼?你覺得這些還不夠?”
“彆逗了,”張漫雪冷笑了一聲,“六年了,你覺得我會任憑彆人拿著同樣一個把柄,控製我整整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