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晨陽的及時趕到,並未讓盛若蘭冷靜,她從小到大都沒受到過這樣的屈辱,盛家的千金小姐,在全家的寵愛中長大,父母兄長都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但聞璐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了她狠狠的一個耳光,幾乎打掉了她二十多年來所有的驕傲。
“你敢打我?”盛若蘭的聲音尖銳破碎,刺的人耳膜疼。
關晨陽到了之後,先將聞璐和陸昭昭都護在了身後,擰著眉看著麵前這個麵目猙獰的女人,已經認出了盛若蘭,當下麵色鐵青,沒好氣道,“你要乾什麼?”
關晨陽身高足有一米九,常年的部隊訓練讓他十分健碩有力,即便是穿著西裝,也難以掩飾那噴薄而出的壓迫性力量。
盛若蘭的友人嚇得臉都白了,拚命地拽著她,“若蘭,我們先走吧。”
“怕什麼?”盛若蘭氣的發抖,“他們敢拿我怎麼樣?大庭廣眾的這麼多人看著,我要報警,你們敢動手。”
關晨陽沉著臉,語氣鏗鏘有力,“你現在就報,我看看哪個警察局敢管今天這件事。”
聽到這話,盛若蘭的臉色也是一變。
關晨陽作為關文淵的獨子,在南城算是赫赫有名,有他父親關文淵的背景在,他的確是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種話來。
“報什麼警,我們沒這個意思,就是誤會,誤會而已,”盛若蘭的朋友一把拉著她就往後拽,一邊賠禮一邊往外走,“我們先走了。”
關晨陽淩厲的目光一直盯著兩個女人,直到他們消失在走廊轉角這才有所好轉。
徐甘從旁邊過來,因為怕被人認出來還戴著口罩和帽子,此刻也是一臉的驚惶,“姐,你們沒事吧?”
聞璐搖搖頭,擔憂的看向身邊的陸昭昭,“我沒事。”
她是沒什麼事,可是陸昭昭平白又遇到盛若蘭這個瘋子,又被她羞辱一通,估計心裡麵都快氣瘋了。
幾個人回到包廂,吃飯的心情都沒了一大半。
“怎麼了?”厲風行問。
幾個人都不說話,徐甘小心翼翼道,“剛剛在洗手間門口,遇見盛若蘭了,起了點爭執。”
聞言,厲風行眉頭微微一皺,“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我跟晨陽到的時候,看那情況,我姐和昭昭姐應該是沒吃虧。”
厲風行鬆了口氣,握住了聞璐的手,“不是說了麼,以後遇到盛若蘭的時候都離她遠一點,她情緒化太嚴重,而最近恐怕受到的刺激更大,所以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
“刺激?”聞璐不解的看向厲風行,“什麼刺激?”
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剛剛在洗手間門口,盛若蘭看到陸昭昭的反應似乎比從前更加激烈,按理說她剛害的陸昭昭在奠基儀式上丟臉,出了一口氣以後應該高高興興才對,但那個樣子顯然是一副更加憋屈的樣子。
厲風行說,“冷師兄跟她提出離婚了。”
這話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
不光是聞璐,陸昭昭露出的詫異的神色,“離婚?怎麼可能?”
她根本不相信冷秋和盛若蘭會離婚,因為當初兩個人結婚就是迫於冷秋母親的壓力,既然冷母這麼在意這個婚事,而冷秋又是個二十四孝好兒子,那麼離婚自然也不可能違背母親的意思。
但厲風行說話向來是有一說一的,他不會開這麼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