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聞璐一怔,似乎是陡然間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臉上的血色褪卻了大半。
半晌,聞璐說,“我可能真的需要去配點藥了。”
最近陷入這種鑽牛角尖情緒的頻率越來越高,清醒的時候回想起來,連她自己都十分討厭自己的樣子。
——
厲風行和戴思賢雖然不對付,但是好在兩個人在家裡碰麵的機會並不多,而沒幾天後,戴思賢的畫展在南城舉辦,因為在簡華年生日宴上那一聲‘爸’,導致他又多了一層神秘身份引人猜測,畫展的票早早賣空。
聞璐原本以為知道了戴思賢和厲遠知的關係,簡華年一定不會再去畫展了,卻沒想到畫展當天早上接到簡華年的電話。
“您是讓我陪您去畫展麼?‘生如夏花’畫展?”
“對,你有空吧?”
“我是有空……”
聞璐再三確認,確認自己沒聽錯,也確認電話那頭的確是簡華年。
一直到在展覽館裡見到簡華年時,聞璐才確定這不是錯覺。
簡華年一身杏色的小香風職業套裝,手裡拎著愛馬仕的限量款手包,祖母綠的耳環格外吸睛,整個人氣質絕倫,複古端莊。
一見到聞璐便遠遠招手。
“璐璐,辛苦你跑一趟來陪我。”
“沒事,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聞璐扯了扯嘴角,卻笑的有些勉強。
進了展廳,裡麵人不少,每個畫作前都圍著講解和拍照的人,這場畫展是全球巡回的畫展,每場隻出售兩幅畫,所得的收益會捐獻給紅十字會。
倆人並肩走了一會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工作的事情,也聊聊看到的畫作,簡華年的腳步停在一副畫作跟前。
簡華年說,“這幅畫不錯。”
聞璐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個戴著狐狸麵具的稻草人在顏色混亂的田野裡迎著風雨飄搖。
“每個人都有麵具,麵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麵具。”
聞璐猶豫了會兒,“但麵具和身份是兩回事吧?”
“都一樣,有的麵具待得久了不摘下來,身份也就變了。”
“不以傷害彆人為前提的麵具,倒也無可厚非,要是頂著不一樣的麵具去欺騙去坑害彆人的話,那隻是惡人的偽裝,不是常理,不應該被寬容。”
簡華年故作沒聽懂的樣子笑笑,“稻草人而已,不堪一擊。”
說完,她踱步離開,繼續往前走。
聞璐跟了上去,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我聽說騰海集團那邊新一輪的融資,您還是打算和信德集團合作?”
“是。”
“您這麼堅持,是因為李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