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麼?我總覺得她還是沒弄清楚霍先生對她跟對彆的人究竟有什麼區彆。”
“這重要麼?”
“當然重要,”聞璐在床上翻了個身,手機直接放在枕頭和耳朵中間,騰出有些酸痛的手揉了揉,繼續道,“就好比,如果你對彆的女人的好,和對我的是一樣的,那我肯定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每個人想法不同。”
“可需要被偏愛這一點是共通的呀。”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就在聞璐以為自己說服了厲風行的時候,他說,“璐璐,你覺得冷師兄對陸昭昭是偏愛麼?”
聞璐神色一怔。
冷秋對陸昭昭,那自然是偏愛無疑了。
他對身邊的女人從來都是不假辭色,即便盛若蘭跟他結婚三年,他也幾乎都沒給過任何的好臉色,不管他做了什麼,如何傷害了陸昭昭,可他給陸昭昭的感情是獨一無二的。
“你是又要說其實冷師兄才最適合昭昭麼?”
“不是,”厲風行的聲音很平靜,他很少談論彆人的私事,即便是跟聞璐也說的少,跟冷秋有關的算是說的多的了。
“我是說,或許陸昭昭現在要的不是偏愛。”
如果偏愛帶來的痛苦反而比幸福多的話,那何不如選擇一份普通的愛意,哪怕這份愛意平均了無數個等份,分給了無數個人。
聞璐漸漸琢磨過來了這話的意思,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了,為什麼來之前厲風行就告訴她說,陸昭昭其實什麼都懂,不必她太操心。
“璐璐,”電話裡傳來厲風行叫她名字的聲音。
聞璐回過神,“老公,我突然有點累。”
“那早點休息吧,參加完生日宴後,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嗯。”
“老公,”都要掛電話了,聞璐忽然又叫住厲風行。
“嗯,我在。”
很多話翻湧上來,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厲風行也極有耐心,並不催促。
良久,聞璐說,“我愛你。”
是偏愛的那種愛,是遠遠超過均等給彆人的愛的那種愛,是獨一無二的愛。
厲風行似乎愣了一下。
他很少說情話,隔著電話似乎更加難以開口。
聞璐是了解他的性格的,“晚安,早點睡吧。”
“嗯,”那頭終於有了動靜,掛斷電話前,聞璐聽到一句話,聲音不大,但是每個字都很清晰,很輕很輕,“我也愛你。”
掛斷電話後,聞璐將手機放到床頭,翻身平躺下來,拉好了被子,仰頭望著天花板上的紋路,眼裡是止不住的笑意。
過去的兩年過得飛快,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幸福的日子太久了,她現在再去想當初和厲風行彼此誤會,心力交瘁的那段時光,記憶裡都有些模糊了,仿佛那是一場夢似的。
也許真的是一場夢呢,莊周夢蝶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