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
厲薄深眼底的怒意,簡直要噴薄而出。
江阮阮忍著痛意,撇開視線,沒有再開口。
看到她沉默的樣子,厲薄深更是怒不可遏。
厲總?
這個稱呼,還真是生疏啊!
也是,六年了!
這女人,不是一直這樣心狠嗎?
狠到,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拋下不要,形同陌路!
沒有人比她更狠心了!
“江阮阮,在我麵前,裝什麼陌生人?”
厲薄深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江阮阮吃痛,眉心緊蹙地回眸對上他的視線,眼裡滿是抗拒。
厲薄深諷刺地勾起唇角,“當初口口聲聲喊著喜歡我、愛我的人,不是你嗎?現在跟我裝陌生人?你是忘了當初對我做的事了嗎?你忘了,我可沒忘!”
沒想到他會親口提起六年前的事,江阮阮不由得愣了幾秒。
那天晚上的事,她怎麼會忘?
那晚,自己近乎獻祭一般靠近他,就是為了那點溫存。
想到當時的心情,江阮阮心下微冷,垂在身側的那隻手,死死地攥著拳,毫不示弱地開口,“我記得,怎麼?厲總現在覺得自己吃虧了,想討回去?說吧,想要我怎麼賠償你?”
厲薄深周身怒意愈盛,包廂裡的氣壓,低的嚇人。
下巴的痛意,越來越明顯,江阮阮還是強撐著,麵不改色地把剩下的話說完,“說實話,那天晚上,你沒什麼意識,我也沒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也不過如此。但我的確是對你下手了,所以,你想要補償,我也不會有意見。”
很好,幾年過去,這女人知道挑什麼話,來氣他了。
厲薄深危險地眯了眯眸子。
那晚,他確實是沒有什麼意識,具體情況也記不清了。
但江阮阮這樣的語氣,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惹怒。
幾秒的沉默後,厲薄深往上抬了抬她的下巴,語氣幽冷,“不過如此?既然讓你產生了那樣的誤會,我不介意再為你服務一次。”
江阮阮眼裡閃過一抹慌亂,眼看著男人傾身而來,想要躲開,卻依舊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