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喝完粥,厲薄深一言不發地過去幫她調好病床,把碗送出去後,又折了回來。
兩人相對無言。
江阮阮睡了一整天,有些睡不著了,但還是閉著眼睛,不想跟厲薄深交流。
那頭,厲薄深忙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坐回去後,闔著眼陷入了淺眠。
一陣勻稱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病房裡響起。
江阮阮慢慢睜開眼,朝厲薄深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的外套正搭在她的被子上,自己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雙臂抱在胸前,看上去睡得很不踏實。
猶豫了一會兒,江阮阮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著厲薄深的外套,走到他身邊,輕手輕腳地給他搭在身前。
起身時,看到男人俊朗的麵孔,江阮阮心下一陣複雜。
還是跟六年前一樣的臉,隻是,看到這張臉,她的心境不再像六年前一樣癡迷了。
這張臉的主人又是如何看她,她也不想知道了,現在她隻希望能夠帶著兩個小家夥過好自己的生活。
想到這兒,江阮阮釋然地扯了下唇,走過去關了病房裡的燈,轉身回了床上。
閉上眼睛,腦子裡思緒翻飛,久久不能入眠。
厲薄深睡得很淺,幾乎是病床上剛傳來動靜時,便醒了過來,聽到女人的腳步似乎是朝著自己走來,便一直也沒有睜開眼。
不一會兒,女人的腳步在他麵前停下,鼻尖縈繞著女人身上的清淺香味。
厲薄深的呼吸有一瞬的紊亂,但察覺到女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鬼使神差地,又繼續裝了下去。
一直到聽到病床上再傳來動靜,才緩緩睜開眼,眸色深沉地看著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