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薄深淡然地從江阮阮身上收回視線,對秦宇馳道:“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工作,今天得閒,想著過來看看秦爺爺,他身體怎麼樣了?”
秦宇馳眉頭微挑,若無其事地把話頭拋給了江阮阮,“這你得問江醫生了,老爺子的身體一直都是她料理的,前段時間江醫生剛給老爺子檢查過身體。”
江阮阮心下劃過一抹異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天跟厲薄深的見麵未免太過巧合。
而且,剛才秦宇馳的話,也讓她覺得有些刻意。
那頭,厲薄深的視線已經又回到了她身上,卻也沒有說什麼,仿佛他們真的隻是不相乾的陌生人。
江阮阮不得強壓下心裡的異樣,儘量淡定地對上男人的視線,疏離地對他笑笑,“厲總好。”
看到她疏離的表情,厲薄深諷刺地扯了下唇,“江醫生,有勞你跟我說一下秦爺爺的身體情況。”
江阮阮又是一怔。
這次回國後,厲薄深對她的態度跟六年前截然不同,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是曖昧,又或者是怒不可遏。
像這樣冷淡的樣子著實少見。
她一時間竟有些不適。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江阮阮用力地掐了下掌心,讓自己平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向厲薄深說起了秦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老爺子現在的身體其實已經沒有大礙,隻是臥床多年,身體的機能多少有些退步,需要多加鍛煉,才能恢複到正常水準。
聽完,厲薄深也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不置一言地在秦宇馳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