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其實也沒有想清楚,隻是下意識地覺得那個穴位不妥,心跳的厲害。
眼下聽到呂然的質問,江阮阮才慢慢冷靜下來,腦子裡劃過了無數的分析。
片刻後,堅定地走到呂然麵前,耐著性子解釋,“這裡確實是最基礎的止疼穴位,我很清楚,但止疼之前,也要先考慮病人的身體情況。”
呂然不耐煩地擰了擰眉頭,“不管什麼身體情況,穴位總是不變的!”
說著,便要給小家夥施針。
江阮阮連忙伸手架住了他的手腕,攔下了銀針的去勢,“你說的對,這確實是止疼的最佳穴位,但也是對於意識清醒,有準備的人。皮皮現在這麼小,身體又這麼虛弱,情緒也緊張,根本承受不了這種治療方式!要是貿然在這個穴位施針,很有可能導致皮皮落下終身殘疾!我們不能拿孩子冒險!要止疼的話,我知道另外一種溫和的辦法,讓我來吧!”
話音落下,身後的墨林深跟龍禦行對視一眼,認同地點了點頭。
呂然卻還是不以為意,一臉不屑地看著江阮阮,“我當了這麼多年的中醫,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彆的辦法止疼,江醫生從哪聽來的邪門歪道?還說不要拿孩子冒險,我看你才是在拿孩子做實驗。孩子都疼成這樣了,趕緊讓開吧!”
江阮阮堅持擋在皮皮身前。
兩人僵持不下。
“讓江醫生試試吧。”龍禦行沉聲開口。
他也不曾聽說過彆的止疼穴位,但想到江阮阮給老爺子治療時的辦法,也是他未曾聽聞的。
龍禦行下意識地覺得,或許可以相信江阮阮一次。
見龍禦行發話,呂然麵色漸漸漲紅,半晌,還是不情願地放下了手裡的銀針,給江阮阮讓出了位置。
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江阮阮。
江阮阮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拿起銀針,照著自己記憶中的穴位一一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