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秦宇馳隻穿了件睡衣,外麵罩著一件長風衣,趕到了會所。
好在他是會所熟客,一進門便被認了出來,否則,這副打扮,一定會被人婉拒進場。
到了厲薄深長包的包廂,便看到自家兄弟已經在包廂裡坐著了,桌子上隻擺了幾盤簡單的下酒菜,其他位置滿滿當當的全是酒瓶。
有一瓶已經被喝了大半。
“這是怎麼了?”秦宇馳心下微沉,小心翼翼地在自家兄弟身邊坐下。
厲薄深像是剛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樣,扭頭看了他一眼,眸色深不見底,“我按你說的做了。”
聽到這話,秦宇馳不由得擰眉,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按他說的做了?他說什麼了?什麼事能讓自家兄弟變成這副樣子?
秦宇馳一邊思索,一邊給自己也倒了杯酒,陪著厲薄深喝。
喝完了一杯,心下才浮現了一個猜測。
“是江醫生?”秦宇馳的酒杯還端在手上,遲疑著看向身邊的人。
出除了江阮阮,他想不到彆的人能讓自家兄弟這麼晚還出來買醉了。
話音落下,便感覺到包廂裡的溫度仿佛降了幾度。
秦宇馳默默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心下有了答案,但還是沉默著等著厲薄深的回答。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自家兄弟滿是不悅的質問,“我到底要怎麼做?六年前我確實做錯了,但她回來以後,我又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她為什麼要這樣躲著我?”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秦宇馳心下發緊,“你跟江醫生又鬨彆扭了?你們前兩天不是還一起出去度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