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提起六年前的事,不過就是有感而發罷了,沒想到會引起自家兄弟的自責。
“既然你都這麼想了,那不如打消原來的想法,還是把江醫生追回來,就當是彌補你們的遺憾了。”
本以為說到這個地步,厲薄深應該多少會考慮一下。
不料,話音剛落,秦宇馳便聽到了自家兄弟毫不猶豫的拒絕。
“已經晚了。”
厲薄深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酒,仰頭一飲而儘。
秦宇馳不死心地繼續勸他,“既然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不去彌補?”
厲薄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彌補不了。”
他給那小女人造成了那麼大的創傷,又憑什麼要求她原諒自己?
這段時間,麵對自己的死纏爛打,那小女人想必也早就不耐煩了,但還是礙於情麵,在敷衍著他罷了。
想到這兒,厲薄深心下煩悶,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悶酒。
秦宇馳這才注意到,他剛才隻顧著勸說了,厲薄深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喝完了一瓶酒。
老板送來的這些酒度數都很高,平日裡他們不過就是淺酌兩杯,以談事為主。
可這次……
儘管知道厲薄深酒量好,但也架不住這麼喝啊!
秦宇馳連忙伸手去攔,“深哥,你不能再喝了!”
手還沒碰到酒杯,便被厲薄深攔下。
“我今天叫你過來,就是喝酒的,不是聽你說那些有的沒的。”
說著,厲薄深又仰頭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