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全程用了一個多小時。
江阮阮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一直微微躬身,姿勢並不好受。
不過,專注之下,她渾然不覺辛苦。
終於,在最後一針落在唐宜頭部最中央時,傭人阿姨驚喜的喊了一聲:“醫生,夫人蘇醒了!”
唐宜睜開雙眼,陌生地看著周圍,看著江阮阮跟傭人。
旋即,慢慢回過神來。
“李姨,這位是……”她認出了傭人,卻不認識江阮阮。
江阮阮看著她平靜的麵容,心裡也是重重舒了一口氣。
“夫人,她是江醫生。”傭人滿臉的驚喜,連忙就出去喊陸峻峰。
江阮阮仍舊觀察著,擔心唐宜這副清醒狀態保持不了多久。
陸峻峰急匆匆進了浴室,手裡帶著衣服,見到妻子恢複到往昔的溫柔姿態,頓時對江阮阮一陣感謝。
“峻峰,這是要做什麼呀?這位江醫生……該不會就是薄深的妻子吧?他們的婚事,不是快要到了嗎?我這是怎麼回事?”
唐宜已經發作很長一段時間了,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
“陸叔叔,趕緊給阿姨穿上衣服。張教授那邊準備好了嗎?”江阮阮著急說道。
陸峻峰點點頭,等江阮阮走出浴室,立馬開始給妻子穿衣服。
“峻峰啊,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這是……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又發作了?兒子呢,兒子在哪裡?這是咱們家裡吧。兒子也回國了嗎?”
看來,唐宜的記憶還停留在歐洲,遇到匪徒的時候。
陸景禦為了自衛,開槍擊斃匪徒的那個時刻。